几句话的。”
薛芸蝶听到洪姨娘的名字,心中微动。安姨娘的把柄,事关洪姨娘的,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她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却也没有继续问李姨娘,姨娘既然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是觉得知道这些对她来说并不好,她不问就是了。
她把李姨娘身后的绿色大迎枕拿下来,换了蓝云纹药枕,把姨娘最后的被角掖好,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药都凉了,我喂姨娘喝下吧。”
李姨娘却别过嘴,和薛芸蝶解释说:“赖家的找了好些郎中过来,都没看出什么病。前日来了一个镇国公府的,说是给世子爷治过病,和薛暮串通一气说我有病,开了一个苦得涩口的方子,就着蜜饯都吃不下!”
芸蝶听到世子爷的名字,心中一动:“娘可知道这个镇国公是最显赫的世勋。听说镇国公的胞妹是雍亲王的侧福晋,镇国公征战沙场,又是战功赫赫,世子爷更是早早请入仕,得皇上隆恩宠眷……怎么会被二姐请过来?”
李姨娘摇摇头:“谁知道她怎么和镇国公的人搭上话的,说到这里,那年四夫人不是年府的嫡女吗?许是薛暮通过四夫人认识此人的,你可要小心些,别让她和年家搭上关系了。”
薛芸蝶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她只见过年熙三次,三次他都对自己无动于衷。他身份高贵,所有人都若有若无地讨好他,没人敢说他半个不字。
他来看望杨氏的时候,到绵阳馆站了一会儿就退到一边,站得身姿如松,他看起来就和他们不一样,他不用和往来的任何人寒暄,反倒是别人都要恭敬地喊他一声‘世子爷’。
芸蝶想起这一幕,就觉得心中有一丝异样,如此人物,也不知谁当得起他。
李姨娘让她把药端去倒了:“她们送来的药我从来都不敢喝,你走到床后面,那儿有个小窗扇,倒到外面去。”
薛芸蝶回过神,端着药碗走到床后面去倒药,桃胶忙扯竹沥匿到草丛里去,听到药水倒下来之后,两个丫鬟才钻出来。
对视一眼,这没得说,桃胶和竹沥赶紧跑去找大姑娘,把今天两人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薛昭听。
薛昭听了之后亦有些吃惊,安姨娘有把柄在李姨娘手上,那究竟是什么事?
她让麦冬打发了两个丫鬟各一包薄荷糖,丫鬟捧了,欢天喜地的回去。
赖家的小声道:“姨娘果然是不吃药的,大姑娘把药加在银耳汤里最好,再加上那药枕的作用,恐怕不出半月,那孩子就保不住了。只是她们要请李家过来撑腰,不知道大姑娘怎么想……”
薛昭放下手中的毛笔,凝视书案上抄的一卷佛经许久,让麦冬收起来。她先不说李家的事,而是问赖家的:“她要的观音像几日前就摆在正堂了,有拜过吗?”
赖家的一笑:“她整日忙着装病、训丫头,怎么有空拜佛呢,那跪用的蒲团都生灰了。”
薛昭叹了口气,又道:“先不说李家的事,薛芸蝶要是敢请李家人过来,我们也自有手段收拾——李酒庄算什么?她敢让李家撑腰,那我就敢让他们颜面无光,李姨娘做过的那些事传出去,李家可不敢再保她了,即便真的生下庶子也一样。”
赖家的觉得有些疑惑:“既然不是想李家的事,不知道大姑娘在想什么?”
薛昭皱了眉道:“这事牵扯复杂,您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