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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芸蝶抱着迎枕去璇花馆。
李姨娘正躺在内室的红漆床上,桔梗就着蜜饯喂她喝药。听说芸蝶来了,李姨娘喜得忙让丫鬟迎她进来,又让她坐在床沿上,与自己亲密偎贴着。
薛芸蝶看了李姨娘许久,忍不住眼眶微热:“我看姨娘瘦多了,是不是没吃好?那日听说您腹痛诡异,我就一直想来看看您,但是守院的婆子不让我进来,今天得了阿玛的信才敢来……”
李姨娘看了一眼两个站在床边的丫鬟,淡淡地吩咐她们:“你们先去外面看着吧,我要和芸儿说几句话。”
桃胶和竹沥面面相觑,赖妈妈交代了,她们不能不看着李姨娘。
芸蝶冷笑:“姨娘的话都不听了,是想挨打吗?”
竹沥连忙一笑:“三姑娘息怒,奴婢们这就出去。”
拉着桃胶出内室,又把门给合上了。
桃胶望着关上的榆木门扇,气得直跺脚:“咱们这样做,是会被赖妈妈责怪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竹沥拉她的手:“你别急,内室朝西厢房的方向有个小窗,被床挡着呢,咱们去那儿偷听,她们发现不了。”
带着桃胶转去了西厢房,拨开长得细密的野草丛,桃胶咦了一声:“竹沥,你来看,这里还有个缸呢,竟然放得这么隐蔽!”
竹沥凑过去看,那是一个养鱼用的大瓷缸,可不是婆子盛水用的东西,里头有些深褐色的液体,不知是些什么。
桃胶凑上去闻了闻,对竹沥说:“是药,平时咱们熬好的药,估计姨娘都不喝,全部倒到这里来了。”
竹沥也看了,嘀咕道:“你说,这些都是安胎的药,怎么姨娘不喝,偷偷倒了呢?”
桃胶想起赖妈妈交代自己做的事,赖妈妈跟她说过,这是谁都不能说的。便对竹沥说:“谁知道呢,姨娘本来就是装病,可能是嫌药苦吧?”
两个丫鬟不在说话,小心地挑开窗扇,能隐隐看到三姑娘侧坐在锦杌上。
薛芸蝶让蝉衣抱过迎枕给李姨娘,跟她说:“是女儿从回事处要来的,您近日都不能安眠,这迎枕填了许多温和安眠的药材,能帮助您好好睡。”
自从杨氏病了之后,李姨娘睡觉都不太安稳,生活天翻地覆,实在是让她无心应付。
李姨娘拉着芸蝶的手,低声跟她说:“难得你还记着这些,娘也正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娘并没得病,不过是想见你一面,才假装腹痛的。”
芸蝶很惊讶,正要说什么,李姨娘却飞快按下她的手,继续道:“那两个丫头是薛昭的人,你先听我说完,我怕她们等一下会闯进来。额娘困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你几日之后借着上香礼佛的名义,去给李家寄信,找你入了仕的亲舅舅帮忙,他和我一母同胞,不知比那庄主强了多少!外面薛昭应该做了什么事,我担心腹中孩子生下来之后,恐怕真的会被她们赶到尼姑庵去!找你舅舅撑腰,就不用怕她们了。”
薛芸蝶听得难受极了,握着李姨娘的手说:“娘猜得没错,薛昭找了原先伺候过您的佳人,把我们原来做的事说出来了,所以我现在来见您一面都难,您放心,我会很快去找舅舅的。”
李姨娘这才明白,为什么薛鼎臣对她如此冷漠,原来佳人背叛了她!李姨娘听了之后面色微变,又喃喃道:“不行,这样一来,你去找你舅舅,就不要提我的事了。”
芸蝶十分不解:“您什么意思,不是,不是要叫他救您吗?”
李姨娘手有些抖,跟芸蝶说:“你不明白,李家正是要发迹的时候,我出事,你舅舅会为了保我不把事情闹出去,和薛家谈条件。但是佳人既然把咱们原来做的那些说出来,恐怕就是另一种极端的结果了。就算你舅舅不会,你外祖父恐怕会为了保自己的名声,逼我自缢。”
薛芸蝶也被吓住了,她本来想问李姨娘不可能吧,外祖父和舅舅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但是随即她又想到,舅舅能白手起家,哪里是个优柔寡断的!又不是谁都和阿玛一样有杨家做保。
她握住姨娘有些发凉的手,安慰她:“您放心,别想多了,我会去和舅舅说,只字不提您被困,只说夫人的病和您怀孕的事。到时候您生下孩子,请他们来看您,也让别人知道咱们有人撑腰,再等您的孩子生下来,咱们是有转机的!”
李姨娘被自己女儿安慰了几句,也渐渐镇定下来。她肚子里的东西是唯一的机会,只要能生下来,她就有把握翻身。
她点点头,嘱托女儿最后一句:“你日后要是真有事要人帮忙,倒是可以去找安姨娘。”
薛芸蝶听着觉得有些疑惑:“安姨娘?她一向是明哲保身的,您怎么想起让她帮我们的忙了?”
李姨娘笑笑:“她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只需要跟她说,看在洪姨娘的面子上她也该帮我,她就明白了。她虽然只是个姨娘,但也算半个主子,总还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