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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吃团年饭,薛鼎臣让人在西山月不远处的湖榭里摆圆桌、挂灯笼,湖里也放了莲花灯。到了晚上,薛武氏熬不住先回去歇息,薛鼎臣和杨氏一起坐着,李姨娘和安姨娘身份不够,站着伺候他们。
薛鼎臣清俊的脸神色飞扬:“绥君亲自下厨包了酸菜、茴香、韭菜、鸡蛋几种饺子,里头还藏了秘密的小东西,你们吃着要当心些。”
杨氏穿的比平日鲜亮多了,头发梳成圆髻,插着一双只有过年才肯拿出来的赤金钗,整个人都精神气爽,眉梢带着喜意:“不过是些桃花、铜钱、元宝、糖丸之类,图个好兆头,老爷倒把它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薛昭捧场道:“这是好彩头,谁要吃出了铜镚儿,明年必定过得顺顺利利的。”
结果吃下来人人都得了铜钱,薛暮还得了一朵差点被嚼烂的桃花,叫江篱洗净了装在荷包里。
吃过饺子和菜席,厨房就上来果盘和甜品,桂花条头糕、如意糕、柿饼等糕点都放在瓷盘上端上来。
薛暮却站起身:“阿玛额娘先吃着,羲和恐怕要先退下了。”
她一站起来,薛芸蝶就立刻看向她,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眼神却让人看不透。
李姨娘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羲和是有什么事要做吗,能否缓缓,这提前离席也不太好。”
除夕的年夜饭,提前离席是不太吉利的。
薛暮道:“只是想着屋子里祖母还孤单的一个人,想去陪她而已。”
薛鼎臣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夸道:“你祖母吹不得风,一个人在荣寿堂怪闷的,你孝心可嘉,去陪她也好。”
夜里凉风吹来,飘在池面上的莲花灯影影绰绰,从远远的溪流里如光芒璀璨的银河般缓缓流入远处的湖泊之中,衬得满天星辰都黯然失色。
她三两步跳下水榭,向荣寿堂奔去。
杨氏叫蔡嬷嬷赶紧跟过去,还在后头喊:“你慢着点!”
薛武氏还没有睡,雪芽服侍她擦脸擦手,满室都是烛火弱弱的暖光,因为没有人说话,显得格外冷清,薛暮不仅想起刚才亭榭里的欢声笑语。
听到她过来,薛武氏抬起头时显得十分高兴,招她过去坐在身边,又忍不住责备:“年夜饭也敢这么早离席。”
薛暮把头倚在祖母怀里撒娇:“没有祖母,怎么能叫年夜饭呢?”
她掏出自己的荷包,笑着打开给祖母看:“吃饺子时吃到两枚铜钱,给祖母挂在帐帘上,祈求风调雨顺。”
薛武氏笑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觉得她到底还是孩子,找雪芽来要红色丝线,打成攒心梅花络子,把东西挂在帐帘上。
薛武氏也来了性子:“今天陪我的羲和守岁好不好?”
薛暮道:“自然好,不过干等着怎么好玩。”
让雪芽又拿来许多的五色丝线来,要和祖母打络子玩,缠着她道:“祖母打的络子最精致好看了,要多给羲和打一些。”
薛武氏无奈,伸手挑了几根线就开始打,她的络子确实打得很好,手指间丝线绕来绕去,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块、方胜,个个都成形了,栩栩如生的。
祖母总是会一些她不擅长的事,薛暮想,好像每个祖母都是这样的。
这时候丫鬟们也被叫去凑下人的年夜饭,屋子里只有雪芽和蔡嬷嬷,和她们说话。玩过一会儿络子,蔡嬷嬷一时兴起,让雪芽去厨房的土窖拿白萝卜过来。
薛暮很疑惑:“您拿那东西做什么?”
蔡嬷嬷但笑不语,萝卜拿过来,又要绞线用的小刀,灵活地雕起萝卜来。
这下子不仅薛暮,连薛武氏和雪芽也看得目不转睛的,蔡嬷嬷手指灵活,不一会儿就雕出个嫦娥奔月,怀里还抱着玉兔,嫦娥栩栩如生,敞袖羽衣,披帛飘逸。
薛暮也不知道奶娘有这么一手活,啧啧称奇:“蔡妈妈的手可真巧,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辰。嫦娥应毁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薛武氏对蔡嬷嬷说:“可惜了,这东西放在中秋倒是不错,现下除夕,你不如雕一个麒麟,祥瑞。”
蔡嬷嬷连忙摆手道:“那我可是不会了,奴婢只会雕嫦娥而已。”
说是守岁,薛武氏还是因为体弱,困乏先睡了,薛暮拿着祖母自解的八字册子,很感兴趣,挤在一座高柄瓷灯下翻来覆去地研究。
薛武氏曾经算出薛鼎臣一生命里少子,再多妾室也无用,如今看竟真的应验了,薛暮对此深信不疑。
“蔡妈妈,多多的驿马星是什么意思啊?”
蔡嬷嬷正借着烛光织护膝,随口答道:“大概是要变迁走动,这黑灯瞎火的,姐儿仔细着眼睛。”
薛暮打了个哈欠:“这可奇了,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马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