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道出:“落儿,母亲跟他们说是七天准备聘礼,也只是母亲的缓兵之计。”
沐倾落重重点头,道:“孩儿明白。”
苏茜接着道:“能不能将这门荒谬的婚事退了,摆脱胡元思和三皇子,还是得看这七日我们的努力。”
“既然皇帝已经大概掌握了三皇子谋逆的罪证。落儿,这七日内便辛苦你,跟皇帝那头多暗中推进进度,尽早在七日之内便将三皇子和胡相捉拿归案。”
“即便七日内你没有成功,母亲也不会闲着的。方才母亲一提要让大夫来给那嫡次女验身,那嫡次女的表现太过激烈,想必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的地方!”
说起这个,沐倾落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希翼的目光往过来,问道:“孩儿保证没有碰过那嫡女半根寒毛,莫非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沐倾落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这也是苏茜接下来要着重调查的点,点头道:“不管是不是这种可能,母亲都会想办法,偷偷潜入胡府调查。即便没有查到胡元思的逆谋罪证,也会想尽办法将这门荒唐的亲事退掉!”
闻言,沐倾落疯狂摇头道:“母亲,胡府可谓是龙潭虎穴,孩儿怎能让你去涉险……”
苏茜难得打断他,道:“落儿,这眼下不是计较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必须振作起来,多多跟皇帝老儿进言,尽早收网,将三皇子和胡元思缉拿归案!”
沐倾落也知自己是意气用事了,赶忙收起多余的情绪,直奔书房去写“上奏给皇帝的小作文”去了。
见他那么快就振作起来,苏茜肩上的担子轻了一半,长长舒了一口浊气,苏茜喊来张管家道:“去将林姑娘请去前厅一趟,就说我有要事吩咐她去做!”
张管家不敢怠慢,风风火火地跑去叫人。
时间紧急,苏茜不敢浪费时间,急匆匆出了沐倾落的院子,赶往前厅。
张管家速度很快,苏茜气喘吁吁到了前厅之时,林诺情跟他也恰好跑到前厅。
林诺情照例要行礼,苏茜摆手道:“免了,别说话,休息好我再与你仔细说任务!”
苏茜一贯很懒散,看这情形必定是重大的任务,林诺情默默点头。
三人气息都平稳之后,苏茜命张管家去把风,接着简要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又将交给她的任务道明。
林诺情一听要与苏茜一同易容成奴仆,混入胡府寻找证据,大为震惊,顿时双眼睁得像铜铃。
说完看林诺情这个表现,苏茜才记起来,林诺情是因为状态不好,才在府里休息的,连忙关心道:“你如今状态可还好?”
“瞧我,都忘了你状态不好,匆忙之下就交给你这么艰难的任务!若是还没休息好,这事我一人也是可以的。”
苏茜说的不是客套话,假如林诺情状态不行,跟着她去难免会出错,那样还不如她一个人保险点。
自打来了沐府,苏茜多次提携她,对她的恩情林诺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如今沐府有难,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推辞,当即抓着苏茜的手道:“老夫人,诺情已经没事了,诺情愿意与你同去!”
见她答应,苏茜没高兴太早,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
林诺情虽然有些憔悴,但眼神已经没昨日那般萎靡,一副很有干劲的模样。
苏茜这才确认,她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才同意的。
确认好了偷偷调查的队伍,苏茜也没敢松气。
既然同意说提亲,该准备的聘礼还是得准备。
反正以后沐倾落都会娶妻,就当是提前准备了,便让张管家抓紧列出清单,在七日内必凑齐。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匆匆吃过晚膳,苏茜便拉着林诺情去了自个屋里。
等丫鬟将东西拿来,苏茜再次干起了老本行——易容。
早在调查布料铺子之时,苏茜便是凭借着高超的易容术,扮成一个穷困潦倒的中年男子,骗过了沐昭,成功让他承认了转移布料铺子财产之事。
但这回,面对的是胡元思那老狐狸,苏茜不能那么随便了。
虽然胡元思难对付,但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没有弱点。
早在胡元思送礼贿赂沐倾落之时,苏茜便让张管家去了一趟黑市,暗地将胡元思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得到位,就没有黑市查不到的线索。
张管家带回一个重磅消息,胡元思的嫡子,背地里是个垂涎美色的纨绔。
但他得了胡元思的真传,表面上是个积善行德的,洁身自好的公子哥。
为了满足他那桃色心思,他便整日在京都大街四处闲逛,遇到落难或者是卖身葬父的年轻女子,总会大方地出手帮她们一把。
那些个碰瓷的女子,当然巴不得有这么好的公子哥来帮,自然乐不思蜀地跟着胡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