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韵正在经历浑浑噩噩,睡与醒之间反复横跳,意识也是模糊又清晰的,但她知道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可这房间看上去并不像医院,冰冷的液体一直在输入她的血管内,也不知道输了多少瓶,因为手背就没有暖和过。
恍惚中,平稳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里,有只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擦去她脸上因高烧而渗出的汗水,似乎还在跟她说着什么,鼻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烟味,她好想知道他是谁?想知道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越想听清就越听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这是昏睡了多久?发个烧也不至于睁个眼都费劲吧?为什么连意识也不是很清醒?还有苏温馨回家了没有?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伴随着诸多问题的困扰,她再次陷入黑暗的旋涡里更加睡得深沉。
又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时,她的身体却还没完全恢复,连坐起来都费了半天的劲儿,坐在床边轻喘着气,抬头审视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以黑色为主白色为辅,即使是白天开着灯,也让人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要不是她看了眼窗外的景色,真的会误以为这里可能是酒店客房,因为这房间太过于干净简洁了,没有一点家的样子,喜欢这种格调的人该不会是个杀手吧。
她甩了甩头,好笑的扯了下嘴角,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伸手扯掉了输液针,步伐软弱无力的向门口走去,她要离开这个满是纯黑又压迫感十足的房间,然而房门却早一步自门外被打开,本就重心不稳的她,被撞得向后仰去,幸好有道身影迅速闪过,托住她的头没让她摔倒,不过这人刚才是什么速度,绝对是训练过啊。
此人低头看向怀中愣神的司徒韵,俊眉拧成了结,一张小脸本就病得没有血色,刚才又被惊吓到,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苍白。
司徒韵清晰的闻到那股淡淡的烟味儿,仔细闻还带点香味呢,她抬眼看着眼前这张无比陌生的容颜,却又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而心里又冒出一想法,这个男的是妖孽吗?一个男生长得也太漂亮了吧,比女人还美的那种,那不就是只有妖孽可以形容他。
妖孽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扶起她后揉了下她柔软的头发,眼底擒着笑:“小孩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司徒韵回过神,尴尬地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别处,准备抬腿离开。
妖孽又接着说:“刚醒就开始不安分了?这是想去哪啊?”说完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像是拎物品一样把她拎到床上,还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妖孽已坐在她的床边,嘴角泛着微笑,轻捏着她的右手腕,淡淡地说:“小孩看看你自己干得好事,扯下输液针把手背弄破流血了也不知道疼吗?”
这个妖孽长得可太好看了,连微笑都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司徒韵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被捏住的手,扯输液针时被划了道不深也不浅的伤口,现在经他一提,才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疼痛感,又看向他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简直就像是一双神仙的手,纤细透白指骨分明还很温暖,司徒韵不由自主地脱口:“妖孽,你的手真好看。”
妖孽用他那纤细的指尖轻抚着她手背的伤口边缘,淡淡的语气却无比好听的嗓音:“嗯?你叫我什么?妖孽?”
司徒韵很认真地对他点头,且毫不吝啬地赞美着:“对呀,因为妖孽都是顶好看的,你的脸你的手你整个人都好完美呀,还有你这双眼睛里有星星,真漂亮。”
他嘴角上扬到好看的角度:“小孩的嘴巴都像你这么甜的吗?你吃了多少斤蜜才能说出这么粘牙的话?”
司徒韵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好看到极致的妖孽男,摇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信我?还是没人这么夸过你啊?”
妖孽默默地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创可贴动作轻柔地给她贴好,俯身凑近她:“当然有啊。”
他这一举动让司徒韵下意识靠后,虽然这妖孽很好看很迷人,但在不确定他身份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本能的疏远他,因为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司徒韵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的。
司徒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在琢磨着这些问题,见她发着呆不再吱声,站起身轻声问:“小孩,要不要吃点什么?瘦肉粥怎么样?”
司徒韵想了想后点头,其实她现在没什么味口,而且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好,那你再睡会儿,好了叫你。”妖孽说完帮她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房间去了厨房。
就在妖孽走后的几秒钟,司徒韵刚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立刻坐起身来,她怎么能被这妖孽迷得七荤八素的呢,怎么该问的一个都没问他,反而像很久没见的人聊起了没用的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色起意了?
起身下床一路摸索找到厨房,扶着玻璃门框:“喂,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你家吗?我睡了多久?”
妖孽刚系好围裙,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