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将二人送到苏家后,下车为她们打开车门,顺口告诉司徒韵:“小姐,我就不进去了,我要回古宅接老爷去机场,集团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司徒韵下了车站定:“好,那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今天就走吗?”
林野点头:“是的,小姐,所以您这边怎么办?要不要尽快走?”
司徒韵看了看刚下车的苏温馨,怕她一时舍不得这个地方,摇了摇头:“放心,我这边没什么事,现在走也许还不是时候,过段时间再说吧。”
林野又说:“小姐,我说的是现在没有任何人在你们身边,斯宇少爷、冷大小姐他们几人在苏夫人过世第二天就被召回英国,这事儿当时没有来得及和您说,简少爷今天也被简爷传话回去了,现在就只有冷三小姐和洛风少爷在,但是他们说今天有一些事要处理,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回来这里。”
苏温馨上前:“林伯,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林野摇头还想说话,却被司徒韵打断:“林伯不要有顾虑,你回古宅那边接外公走吧,放心,我还有张底牌。”
林野看到自家小姐这么笃定的眼神,于是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才开车离开。
二人看到林野的车驶离后,才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司徒韵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疲倦感遍布全身,迷迷糊糊走到苏母的房间睡下,苏温馨看了眼后没有阻拦,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傍晚时分,苏温馨已做好了饭菜,轻声叫司徒韵起来用餐,司徒韵嗯了一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甩了甩头开心的准备大快朵颐去,可她刚走到餐桌旁,头突然一阵眩晕,让她几乎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苏温馨绕过餐桌快步走到她身边,搀扶她慢慢站了起来,担心的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看你一直揉头,是头痛吗?”
见司徒韵低着头紧闭着双眼,眉头都快皱成小山丘了,脸颊还犯着微红,抬手试探她额头温度,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烫,这个温度应该是发烧了,来,我先扶你回去躺着,你给我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
司徒韵努力抬起有些沉重的脑袋,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其实从回来后,她就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了,还是跟苏温馨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没事,应该是吹了些冷风受凉了,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温馨,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答应我,你哪也不要去,就在家待着,留在我身边。”
苏温馨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可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呢,眼前不就是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语气都带着愠怒:“怎么没事?现在不好的事就是你正在发烧,这么烫肯定是高烧,还在说自己没事,你别说话了,先躺好,我去拿医药箱和毛巾,给你物理降温试试。”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因为妈妈的事,家里的医药箱之类的都被拿走化验了,只找到了半瓶酒精,于是苏温馨回到房间内,却发现司徒韵已经进入了熟睡,看来烧得有点严重,给她做物理降温有一会儿了,就是不见退烧,体温反而越来越高,苏温馨给她盖好被子,决定还是去趟药店买点退烧药回来。
就在苏温馨走出房门关上门的那一刻,司徒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抬手拉住苏温馨,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意识也因高烧而渐渐模糊,终于是支撑不住沉沉地睡去。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司徒韵因口渴再次醒来,看了眼窗外的天已经很黑了,声音沙哑地喊着苏温馨的名字,却发现喊了半天也无人回应,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路扶着墙走到客厅,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未动,还有摊开的医药箱,这才明白苏温馨一定是出去买药了,可是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顿时担心又着急。
这小镇的药店离苏家住宅不算太远,但也不能说近,只是有一段路程,按照苏温馨的步行速度来算,来回差不多30分钟就能回来,司徒韵又算了算时间,那会儿要吃饭时醒来是下午五点多,也就是说苏温馨已经出门三个多小时了,这不对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越想就越担心不安,拿过手机拨了电话,熟悉的音乐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寻着手机铃声找去,就看到苏温馨的手机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司徒韵顾不上自己正处于高烧中,随便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瞎想,只要找到苏温馨她才能安心,可拖着这样的病体,她越是走得急呼吸就越困难,而且高烧的原故,让她整个人觉得异常的冷,好不容易走到了药店,问了好几个店员才问到结果,说苏温馨很早就来买药,拿着药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听到这,她更觉得苏温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知道苏温馨的安危之前,一定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可是时间拖得越久,她心里就越没底,最后有些失望崩溃,像疯了一样在街上到处找,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苏温馨,可惜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