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咒术师的眼里,他们拥有着对立的立场,虽不至于杀之而后快,但肯定也融洽不到哪里去。而倘若这种情报泄露出去,咒术界当然也不会乐以见得五条悟的势力范围再度扩张。
“这种程度的演技我还是有的。”
白发的家伙一耸肩,突然又兴致勃勃地问:“这样就算是碇真嗣和渚薰在一起了吧?”
“……你想扮演其中的哪一个?”
“从发色上看很明显了吧。”
“但性格上完全相反呢。”
“嘁。”
“而且真嗣的性格也……总之很难有思想共鸣,不过有个混蛋老爹这点倒是让人深有感触。”
两人沉默了一下,一同发出喟叹:“是啊。”
拯救世界这种任务交给初中生也太沉重了,虽然某种程度上能感受到导演庵野秀明的意志,但……
“果然还是应该让更专业的人去做吧,比如解决使徒之类,听起来感觉和祓除咒灵也没多大区别……与其交给会躲起来偷偷哭的小鬼,还不如让我来一口气把他们全干掉。”
五条悟评价道。
“那到时候我们就是零号机和初号机?”
的场灼忍不住笑起来:“悟不用咒具,那弓箭就可以看作是朗基努斯之枪了。”
“什么?太便宜你了!我要是愿意的话,五条家也是有咒具可以用的——”
他们又闹成一团。
之后没过多久就是卒业式,高专没什么特别适合拍照的地方,于是三个人都站在鸟居下面,拍摄不伦不类的合影。的场灼是从京都紧急赶过来,五条悟也刚刚完成一个任务,身上都还留着尚未平息的咒力残秽。
硝子更夸张一些,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
“反转术式没办法治疗这个吗?”
五条悟弯下腰,凑过去ky:“看起来好夸张哦——”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每天睡四个小时就能精神百倍。”
硝子翻了个白眼:“的场你也说点什么。”
“哈哈,找谁来帮忙拍照好呢。”
的场灼打圆场,这一茬一年级的新生他都不太认识,反倒是立志成为教师的五条悟和他们都混得很熟,二年级的伊地知一溜小跑地过来,很主动地揽下了拍照的职责。
“那么,请各位前辈靠得再近一些——”
伊地知举着相机,将三个人都框进镜头里:“家入前辈和的场前辈不笑一下吗?”
不然大家的表情很不统一……
“快点拍完吧,之后还有手术。”
硝子催促道:“的场之后也还有任务,车已经等在校门口了。”
“哎……好的!”
伊地知连忙点头,按下了快门。
史上最强的一届,就这样平平淡地,毫无悬念地宣告终结。
临走的时候,五条悟停顿了一下,伸手揪下的场灼衣领上权当装饰聊胜于无的那颗纽扣:“这个我就收下啦!”
“——这又是什么?”
对方跟在他身后,神色诧异地看着五条悟把那枚纽扣塞进裤兜:“如果是留下头发倒是能想到一些诅咒手段,但这个的话,和本人的联系也太微弱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五条悟睁大眼睛,似乎是在常识领域胜过对方让他觉得很高兴:“就和一些学校里的学生画的相合伞类似的东西啦,说是要拿走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但你的衣服上只有一枚,所以这一枚就交给我。”
“……相合伞不是会生出诅咒的吗?那次还蛮麻烦的吧,疏散了一个学校的学生。”
的场灼回忆起当时出任务的场面。
“反正咒术师又不会诞生诅咒。”
“但作为咒术师的我也很难被别人诅咒呢。”
“……你真的好烦。”
五条悟看着他,一脸谴责:“这种小事都要斤斤计较,我就是想要纽扣而已。”
“哈……我是说,这种事情应该是相互的。”
的场灼笑了一下,向着对方伸出手:“来交换吧。”
虽然这没有任何咒术层面的意义,无法形成束缚,更不可能建立誓约。
螺旋纹样的纽扣落在手心里,他们在鸟居的红色立柱背后短暂地接吻,开往不同方向的车等在高专的门口,等辅助监督接到人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地跨进不同的车里,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毕业的第一年里,五条悟在咒术界的声已经如雷贯耳。他原本就已经足够出名,现在在褪去了学生身份以后,更是被拔高到了无人能及的程度——咒术师论坛里的战斗力分析日常更新五条悟如今抵达的程度,甚至不用跟对方真的通话,就能够从各种角度获得最新消息。
比如,他和冥冥前辈做过测试,靠无下限抵挡住了对方黑鸟操术的舍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