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跌了跟头。
她索性一把将红盖头掀了去。
堂屋横梁上悬吊着一盏精致巨大的红木雕花宫灯,正中墙壁供放着神龛,燃着一对小臂粗的龙凤彩烛,两侧柱子挂着木刻的对联匾额,垂挂着繁复的红绣五彩花和盘金线的喜彩。
那柱子旁的太师椅上,瘫软着一个衣饰华丽的中年女人。此刻,室内一片喧哗声,穿着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竞相围着她,大夫匆匆而来,喝道:“让开让开!”
清苓站在旁边,就像看一幕话剧一样,觉得滑稽可笑。这算个什么事儿?今日这堂中,最大的苦主是自己吧,无缘无故裹挟进了这荒唐的亲事之中,前途莫测,惶惶难安。
没一会儿,人群中央传来一声大夫的声音,“令堂一时激动,心气郁结,待开几贴药方,疏肝理气调理一下便行了。”
“母亲没有大碍便好,多谢。”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回应。
“那老夫吩咐药童抓药去。”
围紧了的人群松散开来,留出一条道。
蓦地,清苓的瞳孔猛地一震。
陪在大夫身旁的青年男子恭而有礼,一身玄色袍子,剑眉凤目,颜如冠玉,端得一副清峻君子模样,不是那严秉真是谁?
许是两股直棱棱的目光戳向自己,严秉真侧目时,眼帘先是映入一片专属于新嫁娘的正红色。
抬眸往上,女子薄妆浅黛,雪肌莹骨。
未料竟在此地见到清苓,严秉真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