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通过这里,挥手之后,暗卫四散开来,他也从人流中穿过,不想却遇到一个几天前刚分别的清苓。
而她,拿着一台西洋仪器,说得头头是道。
清苓解决了麻烦,这才看向严秉真,他穿着黑色长袍,料子颜色暗沉,肩背后挎着一副精致的棕色皮鞘,虽然隔着一层皮,但她看着轮廓还是瞧出皮鞘里装着的应是一把□□。
她不动神色,淡淡收回目光,“三公子也是来这儿游逛的?”
严秉真不置可否,“这里人多热闹。”
这几日间听闻严家清理门户,清苓估摸一场械斗发生在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孤家寡人一个,若是被他的仇家看在眼里,和他牵扯上关系,自己被殃及就惨了。
于是,清苓匆匆几言之后便同严秉真道别。
严秉真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长街拥挤的人群之中,抬起小臂招了招手,云顺快步上前并肩。
“云顺,她跟着她父亲去湖北时,只请的是一名鸿儒来教的她?”
云顺点了点头,“公子,千真万确。”之前刘清苓发现线人尸体实在过于巧合,出于谨慎,回城之后,公子又查了一遍刘清苓,
严秉真轻声自语:“这就有意思了。”
没有请洋教习,又没去过女子学堂读书,也就是说,刘清苓根本没有受过任何新式教学,那她的西洋仪器知识从何而来?
突然,东南方的天空出现一个红色烟雾信号,严秉真剑眉拧起,神色凝重,“罗五在那儿!走吧,我们该去战斗了。”
云顺抬手打了个手势,散落在人群中的暗卫跟着二人快步朝着东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