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族的问题,真正意识到的这一刻开始,忧心忡忡也是不可避免的了。族人是不可能轻易接受家主的次子是一名女性的事。腐朽的制度都不会因为四季变化和时代变迁而改变分毫。
她回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
少见的情况发生了,家入硝子居然没有给她留信息,鹤山怜翻开手机再关上,重复此类动作。紧张到手心出汗她才想起来今天没有重要的课程。
为什么不等等她呢?为什么走那么快呢?
一个人也会寂寞啊。
鹤山怜知道世界上能全面考虑自己的只有她本身,她不应该存有怨念和不解。掌控自己的命运在鹤山怜眼里很难做到,因为她背负了整个家族的兴衰和自己的不服输。鹤山怜总是这样,期待着别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一份援助,又排斥着不属于自我救赎的感觉。
中午吃完饭后鹤山怜又回到教室。即使没有人上课,她也会来。鹤山怜的意思是说不定那三个人会回到这里找自己。
她走在廊道上,郁绿色的树叶被狂风轻轻一卷,以极快的速度与其擦肩而过却又降落缓慢地飘向流光溢彩的灼日。杂草被修理平整,经年累月也没有发生过变化。周围的一切暗了,因为视角的关系,描绘的黑色轮廓盖住部分幻想。
她伸手抓住飘到自己眼前的叶子,展开一看,那是新绿的叶。
-我们都在你的房间,快点回来。
家入硝子发来的信息让鹤山怜提起精神。三月和四月没有见到樱花,五月只能见到残春。她抹了一把酸泪,加快脚步赶到宿舍附近。手机显示的时间刚过六点,鹤山怜合上手机,吸了一把鼻子。
亮光照进她的世界,坠入眸中。五条悟手里拿着的红色礼炮,他抓住机会,彩带喷到鹤山怜身上。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在身后拉着字体歪歪扭扭的横幅,上面写着祝福语,五条悟端正的亲笔签名可以看出来他写的祝福语潦草完全是故意的。
五条悟贱兮兮地笑着,逐渐成熟的心智让他狂妄不羁的眼神柔和些许。他帮忙挑掉鹤山怜头发上的红彩带,两人蜜里调油,靠得很近,“生日快乐,爱哭鬼。”
“接下来的夏天,一起过吧。”家入硝子和夏油杰的异口同声让鹤山怜搞不清楚他们这是蓄谋已久还是发自内心。
泣不成声的鹤山怜张着嘴,呜呜咽咽,她毫不犹豫地抓着五条悟的手又咬又啃,用另类的方式让眼泪停下。
“我还以为……你们丢下我了。”鹤山怜突然松口说,说完眼泪又掉下来了。
五条悟再度遭殃。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难忍的糟糕表情,憋不住笑声,虽然幸灾乐祸是他们基本的待友之道,但要是鹤山怜一直哭,蛋糕可就化了。
家入硝子努力地劝着鹤山怜松口,她安抚鹤山怜的情绪:“不会的。”
“别咬我啊!!!”五条悟生无可恋地挣扎着,又羞又气。再怎么说他也是正儿八经出来当咒术师的,就算是他喜欢鹤山怜,鹤山怜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咬他,还一直不松口。
家入硝子护着鹤山怜的头,夏油杰手臂环住她的腰,展开“解救”五条悟的计划。
“疼疼疼!怜!你快点松开!”
“呜呜……哇……我……”鹤山怜刚松开口想说话便被腰处的力量拉过去。
往后一坐的夏油杰连带着鹤山怜一起,把她护在怀里,两人没有大碍。只是两人看起来暧昧的动作让家入硝子意识到什么般用手挡住了嘴,好奇地将眼睛慢慢移到五条悟身上。
迅速察觉到家入硝子目光的五条悟面无表情,麻木不已的他摆出一副地痞样,耸了耸肩:“你看着我也没用。”
他能做什么,冲到他们面前把他们两个人分开的行为太蠢了,他只是爱玩,不是没有脑子。
“快来切蛋糕。”五条悟手里拿着蛋糕刀,头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心里兴奋极了。
毕竟上一年五条他自己的生日,蛋糕都是夏油杰帮忙切的。家入硝子的生日就更别提了,五条悟一看到烟盒形状的蛋糕就倒胃口。奈何当时家入硝子还提议拍照留个纪念,不仅仅是她和那个丑蛋糕一起拍,还有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合照。
五条悟每次想到这些都在庆幸自己的品性多么端正,当然,是他自认为的。
五条悟切的蛋糕大小不一。
“哭成这样干嘛。”五条悟看着快速吃干净蛋糕的鹤山怜和她脸颊上的眼泪,不耐烦地问道。
尽管其余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吃着蛋糕,鹤山怜还是泪潸潸的样子。
“第一次,有人陪,好吃的生日蛋糕。”鹤山怜说的不连贯,只要耐心听一定能懂。
五条悟觉得鹤山怜的样子太不省心,他像真正的大人似的,无奈地叹口气,手心覆盖在她的头顶,专门给她顺顺毛:“别说话了,怕你呛死。”
周围开始变得悄然无声,直到系统化的手机振动才让几人停下吃蛋糕的动作。鹤山怜拉开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