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滚动,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嘴角沿着脖颈深入胸膛,他毫不犹豫地擦掉嘴角的水流,把水瓶还回去,“那你会什么?技能或者特长,跟我说看看。”
她是被家主苦心培养的“次子”,鹤山怜被人问到会些什么的时候会举起手数指头,嘴里滔滔不绝,“料理、花道、茶道、书法字、多门外语、弓道、马术、柔道、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泰拳和中国拳法…还有……”
“停!前面的都是女人学的,可后面那些东西听起来厉害,你为什么不用?”五条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前面还好好的,都是一些很符合她这张脸的特长,后面却一发不可收拾地混入多种拳法和道法。
鹤山怜被五条悟这样一问,很快恢复了平时的畏首畏尾,她又把头低下去,欲哭无泪道:“打架不好。”
“和你说话真没劲。”他又把那瓶他喝过但不属于他的矿泉水拿过来。
鹤山怜忍无可忍,她的底线不能迁就五条悟的个性。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五条悟快打开瓶盖的时候,怯生生提醒道:“这是我喝过的。”
五条悟无知地看了看手里和她怀里一模一样的水,他认为鹤山怜是男性,喝口水什么的完全没问题。有了自信和底气的家伙无所畏惧道:“我就喝。”
完全放下戒心了吗?
鹤山怜在五条悟喝完水以后还是被瞪了,原因是她盯着他,导致五条悟不舒服。
新干线从东京到大阪需要两个小时多,也就是说他和鹤山怜到那里时快七点,进一步说明他们需要找旅馆。
五条悟把眼睛移到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鹤山怜身上,她的头摇摇晃晃的,没过几秒她彻底睡着了,脑袋往身边一倾,不稳地靠在五条悟肩上。
突然的压力让五条悟把位子和鹤山怜挪进很多,他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一言不发。
会被误认为恋人吗?
还是同性恋人之类的?
五条悟不敢继续多想,摇醒她是在到站以后,毕竟他总不能在任务期间对鹤山怜不管不顾。她要是再睡下去,肯定会被列车送到连他都没去过的地方。
“醒了?”五条悟礼貌地问了一句,他拉着鹤山怜摇摇晃晃的身体,在她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把她拉出电车。
鹤山怜不急着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嗯。”
大阪的华灯初上,他还是进入高专后第一次见,十七岁的五条悟自私地把鹤山怜的手握住,潜意识认为她终究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鹤山怜半推半拒,她本身反感强硬的态度也不喜欢无情的肢体拉扯,浑身不自在的感受让她惶恐不安起来,她找时机问五条悟说:“五条悟…我们要去哪……”
“找旅馆。”五条悟含糊了一句,他意识到鹤山怜叫了他的全名后显然不乐意,微蹙的眉头始终不展,“喂,我可不知道你有胆子叫我名字,你想干嘛?”
“我…我……”鹤山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们牵着的手在此刻松开。
做不到实话实话一定会被五条悟宰掉的,鹤山怜打了哆嗦,好不容易才理直气壮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是你,你先叫我鹤山的,我才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咦,就为了这点事?”
“对。”
“你是小气鬼哦,Sa-to-si——”五条悟弯下身,百般无聊地捏住她的鼻子,微小的捉弄能让老实的家伙更加害怕这个小霸王,“现在天都黑了不可能赶到那个村子。找旅馆,对你,对我都好。”
五条悟的内心戏往往比表面上更多,从药妆店出来以后他捏着鹤山怜的手走进一家环境还不错的旅馆。五条悟走到前台,把,她看向休息区脸红耳赤的鹤山怜,心领神会地递出一把钥匙并告诉了五条悟房间号。
鹤山怜刚坐在休息区没多久,便被五条悟叫上一起去房间。
“是双人房吗?”鹤山怜说话费劲,思考完还要犹犹豫豫是否开口,她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他们却站在了房间门口。
“当然,那个小姐挺热情的,房间肯定也准备……”五条悟自信满满地说,可他拉开一条门缝时不淡定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大床。床头柜的柜子是打开的,柜子里装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器具,床单已经换过新的,干净整洁的现代风别具一格。
五条悟的脸又气又红,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刚想夺门而出,却被鹤山怜尽力拉住。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憋住脾气转头看向低头不敢说话的鹤山怜,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是要嘲笑他的办事能力,五条悟也认了,毕竟让过夜问题变得错综复杂的确是他的问题。
“只是睡一觉而已,我和你而已,不怕的。”鹤山怜不敢直视五条悟,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习惯让她在交流时也尽显弱势。
“哦……”五条悟迟疑不决,最后带上门,坐在床边,还不想去洗澡,他单手挠着脖子,脸上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