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1日,雪在不知不觉中停落,为新的一年呈上祝贺。五条悟再也不用再躲着夏油杰他们别别扭扭地戴围巾了,没办法他也是人,怕冷是天性。
虽然这是自我欺骗的一种手段,但当事人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的。
夜蛾正道通知所有人正常上课,大家都没太大感觉,更别说会变得无精打采。毕竟他们除去家族,唯一的归属只有咒术高专了,没有抱怨的余地。
下午回到课室正常上课,夜蛾正道的步伐不缓不慢的,他走到讲台上把课本摆好以后开始看看有没有人缺课。
和五条悟形影不离的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不在课室里,两个极其反差的人分别坐在一边。夜蛾正道的直觉告诉自己,五条悟和鹤山怜的相性绝对很差,可是没办法了,现在能够调动的年轻咒术师只有这两个。
夜蛾正道让他们把注意力收回来,轻咳一声,“硝子和夏油去哪里了?”
“不知道——”五条悟故意拖长尾音,两只脚摆在课桌边,时不时翘动凳子,模样无礼至极。他其实知道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去了哪里,鹤山怜也知道——因为他们两个对抽烟不感兴趣,所以没跟着去,“夜蛾老师又有什么摊子需要我们收拾吗?”
“……”鹤山怜沉默地和夜蛾正道对视,纯粹的眼神里找不出一点破绽。
夜蛾正道摇摇头,这个高专真的找不出五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他决定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两个人就好了。
磨合便能焕发新的力量。
“既然他们不在,这次的任务只有你们两个人去了。”夜蛾正道慢条斯理地说,低头看着报告把里面的内容念出来,“目的地是位于大阪的树山镇,那里疑似发生了多起严重的灵异事件,目前初步判断是二级咒灵作祟,你们负责祓除咒灵。”
五条悟不满,他对双人任务的印象只停留在和夏油杰的那几次,以前和唯一的异性家入硝子单独出任务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他姑且知道自己是一个不控制场面的人,误伤了绝对不会道歉。他纳闷地看着鹤山怜那副安分守己的样子,漫不经心道:“为什么还要让我和鹤山组队,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是任务要求,能让村民感到安心和除灵一样是首要的。”夜蛾正道也不语塞,一本正经地模式化回答。虽然他明白鹤山怜是二级咒术师可以单独出任务,但五条悟在,好歹是一层强力的保障。
他拿出任务资料分发给两人后离开教室。
鹤山怜靠近五条悟,暂时保持半米距离,她看了会报告才发现五条悟已经走到门框边,资料被他扔在课桌上。五条悟移眼看着鹤山怜拿起他的那一份报告递给他,颦眉道:“你再这样磨唧下去,我们这一天都不可能到那里。”
“哦…好,对不起……”鹤山怜声音低微,在她眼中五条悟是被举世瞩目的。
待在他的身边,鹤山怜觉得自己如同一抹石灰粉。前几天的节日快乐让她忘记原本五条悟是不可靠近的存在,现在也是。
刚刚和夜蛾正道说话时他对她的称呼,和前几天的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五条悟和抱着资料的鹤山怜走出咒术高专的校门,奈何鹤山怜忧心忡忡,鹅行鸭步,使得五条悟不耐烦地顿住脚步等她。
五条悟没等鹤山怜说话道歉,便捏着她的手臂往前赶路,有时候五条悟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咒术高专要在深山里搞那么多层阶梯,那么爱显摆,还不如直接跑去东京的中心地带随便包个大楼上课得了。
好不容易跑到新干线,五条悟在窗口买了两张票之后坐在座位上等车,他心里想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一班去大阪的电车要在四点多才能启程。
已经虚脱到什么话都不想说的鹤山怜决定一个人撑着,她脸上惨白,浑然不觉,摇摇晃晃地走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她把其中一瓶放进五条悟的怀里,顺便开了自己那瓶的瓶盖,把生命之源灌进胃里,喝完拧上瓶盖放在身旁。存放咒具的收纳袋被鹤山怜背着,不拿出来瞧,完全看不出那是什么类型的利器。
“我暂时不想喝,你帮我保管。”五条悟心不在焉地说。要是换作夏油杰他肯定会自然而然地接受,只是眼前的人是愁眉苦脸的鹤山怜,不可一世的五条悟瞧不上的人。
“好。”鹤山怜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什么异议,这种情况是天生气场弱的人在逆来顺受的处世态度中能够预见的结局。
“让人觉得很好欺负,你很乐意吗?”五条悟闲来无事,他和她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直接动手动脚,便随口一问了。
“不,不是。”鹤山怜木讷地否认,摇头时嘴唇微颤,她确实想去解释这个误会,可一直以来没有人想听,“我,只是不,不擅长交际。”
五条悟干脆利索地把她放在身旁的矿泉水拿过来了,他心口如一,不会想着这有特殊意义,真的要逼问目的,也只是想要和鹤山怜打好关系。五条悟扭开瓶盖,突出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