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天生心智不足……”
小鹊略显尴尬:“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长大以后,一位……医师治好了我。”
叩清真人挥了挥手,仿佛赶去一只苍蝇:“庸医!都是庸医,这可不是简单的癔症,他怎么可能治好你,你要认真听从老夫的教导,才能彻底拔除癔症……”
叩清真人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用另一只手反复掐算,他从容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变得严肃非常:“你老实和我交代,不敢有一点隐瞒。”
小鹊不明所以:“是。”
“你在红溪镇,是不是遇到过和我一样的半仙道人!?”
小鹊摇摇头,十分惊讶:“从来没有。”
她想了想,补充道:“也许我的癔症确实尚未痊愈,我的朋友说我的记忆总有缺失。”
叩清真人没有了笑容,半边歪脸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怪异:“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道人印记,这是剥离魂识之术,注定短命,时日无多。你从今天起,就按照我给你的法门吐纳练习,强身健体。”
小鹊对其中莫名其妙的术语感到迷惑,但仍然恭敬地听从。
真人丢给她一本平平无奇的注册,她翻开来,只见右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左页则画着人像,或坐或立,摆出种种奇怪的动作。
贺迎潮开口了,语气难得温和:“你先回去吧,春朝会把书上的含义都告诉你。”
叩清真人脸色一变,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过来!”然后对小鹊露出慈祥的微笑:“丫头,你先到门外等待,一会迎潮送你回去。”
小鹊转身离开,关门前,她看到真人伸出手,狠狠揪着贺迎潮的耳朵,拉到自己嘴边。
门外是巨大的半身石像,小鹊刚好可以看到石像的背面,与正面不同,背面布满了青苔以及许多孔洞,仿佛是年久风化而成的,小鹊看着那些黑洞洞的幽深孔洞,感到一丝不安。
四个浅蓝褂子的男子正在洒扫,小鹊现在明白,他们或许是真人的弟子。
其中一个停下手里的活计,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鹊。他的面庞过分消瘦,眼睛却十分有神,并不像经常饿肚子的人。
小鹊努力想忽视他的目光,对方却主动搭话:“你和我想的真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疯疯癫癫、满嘴胡话的疯子。”
这真是冒犯。小鹊模仿贺迎潮那种冷漠无谓的态度:“那都是小孩子时候的事情了,小时候做点傻事、说些傻话,不用如此当真。”
清瘦弟子发出一声冷笑:“你还对自己一无所知,衡人的癔症是不可能好的。”
什么横人竖人的,小鹊谨慎地稍加考虑,佯装愤怒,抛出一个试探:“按照你的意思,贺迎潮也是另辟蹊径,非要娶一个疯子不可了?”
清瘦弟子露出一个了然一切都微笑:“呵呵,也许吧,贺迎潮一见你,就一见钟情,非你不可,要与你厮守终生,甚至为此与母亲翻脸,连堡主之位也不要了。”
他的笑容和讽刺的语气都让小鹊感到十分不舒服,所幸此时贺迎潮也推门而出。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清瘦弟子,露出厌恶的神色,那清瘦弟子转身离开,继续低头开始洒扫工作。
贺迎潮看向小鹊,语气比以前还要温和:“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小鹊当然同意,于是二人默默走在路上,气氛很是奇怪。
贺迎潮打破了沉默:“首先,我要为昨天道歉,我太过冲动。请你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
他的语气和神色严肃得如同在做检讨,手脚也不知不觉变得僵硬,小鹊不得不绷紧自己的脸,以免发笑出声。
“嗯,我没当回事。”
随后又是一长段的沉默,小鹊在心里盘算着真人刚刚说过的话,提到剥离魂识,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在树林里遇到的褐鹿和圆眼少年,那时她产生了□□消失的错觉。
也许,给她打上这种害人短命的法术印记的,恰好是观无量堡的人,她怕直接说出口会造成麻烦,于是尽量委婉提问:“我有个关于观无量堡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贺迎潮似乎因为她的主动搭话而大松一口气:“当然。”
“观无量堡会派人在野林外设下岗哨吗?他们全都和叔公一样神通广大?”
贺迎潮摇摇头:“怎么可能?观无量堡禁止所有人进入野林,当然也包括观无量堡自己——说到能人异士,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叔公那样?半仙得道要天时地利的机缘,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鸡犬也能升天。”
贺迎潮又在无意间流露出那种傲慢,似乎小鹊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叔公好像只是活得长了一点,小鹊配合他的要求,却对所谓的半仙得道将信将疑。
她将注意力放在贺迎潮的前半句话上,再结合叔公对半仙道人的如临大敌,小鹊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两拨不同的人,直觉告诉她,先不能透露此事。
圆眼少年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