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指甲,似乎想要触碰一下岑媚。
岑媚下意识攥住了梦袅的手腕。
梦袅却是蹙眉:“你嫌弃我?也是,你一个年华正好的丫头,有这么一副好样貌,我可真羡慕你。”
说着便使了大力,手指直直掐上了岑媚的脖子。
岑媚本就使力不大,没有防备直接被梦袅按在了墙上,颈间手指收紧,岑媚立刻将人推了出去,小姨也见势不对带人而来,将被推到墙边的梦袅制住。
“你,你们是什么人?”梦袅惊了一瞬,这才冷静下来,有些瑟缩。
小姨舒雨琴高梳马尾,穿着一身劲装,心疼地扶着岑媚。
“怎么样?”
岑媚摇了摇头,虽然她推开地及时,但梦袅发力太快,还是让她有些敏感的脖颈受伤。
“啪!”
梦袅被扇得一个偏头,她立刻怒视着面前的女子,待看清这女子面容,才面色一下子惨白。
“希...希雯竺?你不是死了吗?”
希雯竺,也就是三春茶楼的掌柜,也是岑媚小姨舒雨琴的好友,样貌柔美秀气,带着些小家碧玉,此时正慢条斯理的勾起梦袅的下巴,语气轻飘飘道:“我怎么敢死,你勾引我丈夫不成还杀了他,我怎么敢忘?”
梦袅眼神四处乱转,这才看到岑媚靠着另一个女子,这才大叫:
“她是太子府的细作!你......”梦袅被打昏。
舒雨琴和岑媚对视一眼,希雯竺眼神冷淡,垂着目看着昏迷的梦袅,摆了摆手让人带走。
“不妨把她交给我?小眉,反正她也对你下了死手。”希雯竺细声细气道。
岑媚点了点头,脖颈还有些痛。
希雯竺笑眯眯,也不再打扰舒雨琴和岑媚聊天,先行离开。
二人去了院子,岑媚的脖颈被舒雨琴涂了厚厚一层药膏,一时冰冰凉凉,感觉极好。
“过些时日就是春猎,等春猎完你将东西都归置好,我们就离开,先从江南那边开始清理。”舒雨琴道。
这段时间岑媚传了许多消息,让他们大概查到当年涉及家中事情的官员,虽然细节难以查出,但远离皇权漩涡是舒雨琴一直想做的,如果可以,舒雨琴更愿意自己完成复仇。
“唔。”岑媚低头应了一声。
舒雨琴感觉到岑媚情绪不高,有些在意地问道:“那个梦袅对你很重要吗?不如我跟你希姨姨说一句?”
“啊?她教过我一些东西,只是我二人不大合得来。”岑媚道,这才提起精神继续道:“春猎过后就走?会不会有一些赶,我们去江南,毕竟没什么准备...”
“有准备啊,那边我都布置好了,我们首先得好好活着,然后才是报仇,姐姐和姐夫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才是。”舒雨琴摸了摸岑媚的脑袋,眼露温和。
岑媚感动,和小姨相拥抱了许久。
二人商议了春猎后的事情,舒雨琴的布置周全,将二人的身份之类的东西一应都准备好。
岑媚拿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脖子,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脖子上的痕迹虽然消散许多但还是很明显。
舒雨琴也有些担忧:“能不能直接回屋去?那个孟广王听你描述还蛮善解人意的。”
岑媚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便在脖子上围了个不起眼的小帕子,这才回了府。
路上还碰到了雪韵,雪韵有些奇怪地询问岑媚,不过顺利被岑媚敷衍了过去。
“听说王爷心情不大好,虽然我看不太出来,但我听说王爷第一次摔了杯子。”雪韵心有惴惴。
“心情不好?难道是政务不顺。”岑媚喃喃,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回了屋子。
她今天早早躺在床上,图省事直接穿了小肚兜,缩在被中很舒服,脖子上也涂了药膏,暗自希望明日痕迹就消失。
“阿岑,你在吗?王爷找你。”门扉轻轻响动,居然是好几日都没有见过的连冉。
“连冉姐姐,王爷有什么事情吗?”岑媚捏着草草披上的衣襟,快速打开门。
却不想门外不仅有连冉,华泱居然也在门外。
岑媚:!
“啊。”岑媚快速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