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拉着小白,与莺儿在约定的地点见面。桃夭派人通知了莺儿,莺儿早就盼着这一天,特意让楼里的姐姐们帮着梳洗打扮了一番,早早等在“花间一壶酒”的门前,她梳着羊角小辫,穿着碎花裙,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小白见到莺儿,立刻拉下脸说:“怎么还有她?”
莺儿一听,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对,对不起,我还是走吧!”
桃夭一把拉住莺儿,对小白说:“我和你约定的时候就说要带上莺儿,是你不耐烦不听人把话说完就急着答应,你说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依我,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桃夭一副你敢让莺儿走,我就要走的表情,小白只好同意让莺儿同行。
桃夭拉着莺儿走在前面,对跟在后面的小白说:“我今天和莺儿负责逛街、买东西,你就负责付钱,帮我们提东西。”
“可是我没钱。”小白回答的干脆。
“你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呢?”桃夭问。
“打输了被老二没收了,他说要控制我的财政大权,免的我老在外面惹是生非!”小白愤愤地说。
“你看这是什么?”桃夭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在小白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的钱袋,怎么跑到你那儿去了?”小白刚想抢,桃夭赶紧把钱袋揣入怀中说:“这是大叔给我的,他说你的钱,由我负责花!”
“我怎么感觉那家伙给我找了个妈?”小白阴沉着脸。
“我才不要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孩呢!”桃夭笑着拉着莺儿跑开了。
“还是城里好啊,要什么有什么!山庄里除了一群臭男人什么都没有!”在山庄里憋了许久的桃夭就像撒花的狗一样,放开来造!这个摊子前看一看,那个摊子前玩一会儿,手里拿的小吃,嘴里唱着小曲,把买来的小玩意都戴身上,根本不在意路人投来的目光。小白被她们快乐的情绪感染,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一点都不介意他逐渐空掉的钱袋。
临近晌午,三人找了一家酒馆吃饭,重头戏终于到了。
桃夭借口如厕溜了,包间里只留下莺儿和小白两人。虽然很想偷窥,但桃夭心想这涉及个人隐私,还是忍住了。
莺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用丝绢手帕包的整整齐齐的盒子。莺儿小心翼翼的层层打开,里面是一盒造型精致、各式各样的糕点。
莺儿害羞的满脸通红,头压得低低的,鼓了半天勇气才开口说:“小白哥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做了一盒糕点,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小白却毫不客气的打断说:“谁让你叫我小白的,我不记得跟你有那么熟?”
“白,白公子!对不起。”莺儿结巴着不知该如何称呼小白,泪水一瞬间涌上眼眶,双手颤抖的递上食盒。
“请你尝一尝,如果不喜欢我还可以重做。”
小白看都不看一眼就将食盒打翻在地,“什么东西?我不吃!”
“我早就说过我没想救你,只是我想杀人的时候正好有人送人头,我没有收的道理。劝你趁早打消这份念头,彻底断了奇奇怪怪的念想,鬼之子可不是你该招惹的!”
小白说着一脚踩在掉落的糕点上,把它们踩的粉碎。
“滚!除了毛桃,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那一脚一脚就像踩在莺儿的心上,她攥紧胸口的衣裳,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停从眼眶掉落,抽泣着说:“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会马上消失!”
莺儿一头冲出了包间,正在外面等候的桃夭急忙迎上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莺儿头也不抬,一把推开桃夭往楼下跑去,桃夭愣了一下,返回包间。
桃夭一打开包间的门,看到地上散落的食物残渣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小白依然坐在桌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紧不慢的吃着菜,桃夭气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吃饭?”桃夭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没有心情?就因为碍事的人走了吗?”小白一把挥开桃夭的手。
“你知道她做这些糕点费了多大功夫?这是她昨晚不睡觉连夜做出来的,只为给你尝一口!”桃夭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地上还算完整的糕点捡起来,吹吹放回食盒。
“就因为她费的功夫大,我就应该吃吗?”小白反问道。
“她只不过是喜欢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做错什么了?”桃夭说。
“但我不喜欢她,拒绝有错吗?”
“那你也不该如此羞辱她!尝一口糕点,说声谢谢再婉言谢绝不行吗?你用这么过激的方式,她怎能接受的了?”
“我是叫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如果我态度不够坚决,她又误会还有希望怎么办?”
桃夭竟无言以对,小白说的并没有错。不喜欢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应该清楚明白的拒绝,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