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干什么?人家还是伤员呢!”桃夭委屈的揉揉自己的脑袋。
“你还记得自己受伤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干什么?要不是我正好在此处练功,你的小命早没了!”夜无衣生气的说。
“还有,你刚才不是说我该死吗?有事求我救,无事背后骂,你觉得你不应该挨这一下吗?”
“我跟你一样,用的也是权宜之计啊!”桃夭耍无赖,夜无衣向她投来鄙视的目光,“歪理邪说!”
“对了,那个人去哪儿了?”桃夭这才想起刚刚漏掉的重要事情。
“哪个人?”夜无衣不解。
“就是刚才站在你大爷,不,是你大哥身后的那个男人。”
“我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夜无衣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
夜无衣突然伸手摸了摸桃夭的额头,说:“不是发烧说胡话,如果真有人,怎么可能你倒发现了,我还没发现呢?”
桃夭觉得很奇怪,夜无衣说的在理,他武功那么高,不可能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可自己刚才明明听见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没有看清楚,难道因为恐惧过度真的出现幻觉了?
正在这时,远处急匆匆跑过来一个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走近了桃夭才看清来人正是朱砂。
桃夭急忙迎上去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刚才还差点儿遇到危险!”
朱砂则满脸疑惑的说:“你找我?不是我找你吗?我睡到半夜醒了,突然发现你不见了,就到处寻找,哪儿也没有你的踪影,都快急死我了,可算让我找着了!”
桃夭一脸懵逼,夜无衣看了眼朱砂对桃夭说:“我说怎么着,你就是因为疼痛出现幻觉了,你是不是梦游跑出来的?”
“不可能啊!我出来之前还见过小白,他也说你怎么不在,他可以为我作证,我没发癔症!”桃夭还想解释,夜无衣催促她早点儿回去休息。
……
第二天一早,夜无衣就率领山庄内排的上号的大小头目到后山小院迎接楚天霖出关,夜无衣一改之前端着烟袋,袒胸露怀的懒散样,特地沐浴更衣,着正式礼服前去迎接,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楚天霖以身体抱恙为由,连门也没开,夜无衣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连楚天霖的面都没见上,铩羽而归。这些桃夭都是听朱砂说的,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夜无衣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没有通知她前去迎接。
后来,山庄中传闻说,楚天霖要求夜无衣择良辰吉日,要红毯铺地,悬挂彩旗,鼓乐仪仗齐备,山庄全员行跪拜大礼才肯出山。桃夭摸了摸脖子上仍然隐隐作痛的伤痕骂道,他这是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桃夭从与山庄内众人的交谈中得知,天衣山庄的大庄主楚天霖在四年前与污衣堡的大战中受了重伤,然后就一直闭关休养,夜无衣在后山修建了一处院落供他居住,山庄中人除五虎上将外其他弟子一律不得进入后山,楚天霖四年来也从未踏出过小院一步。
夜无衣代理庄内事务,他为人亲和,办事牢靠,带领天衣山庄不断发展壮大,在江湖上立有一席之地,弟兄们都对他非常信服。虽然夜无衣坚持说自己只是二庄主,但大家早已把他视为正牌庄主,早就把楚天霖给忘了,甚至有人怀疑楚天霖是不是已经死了,新入山庄的人都不知道原来还有个大庄主?
在她看过的小说里,虽然对楚天霖没有那么详细的描写,但结局都无一例外的写着夜无衣与楚天霖之间必有一战,她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
云裳和江若漪已经快马加鞭行了三天了,云裳满面风尘,青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江若漪换了一身便服,虽然是做男装打扮,但仍旧难掩她出尘脱俗的气质,依然肤白貌美,明眸皓齿,俨然一个兔儿爷。
“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江若漪见云裳眉头紧蹙,担心道。
“此去路途遥远,我担心迟则生变,路上不敢耽搁。”云裳回答。
“我知道你心里急,但再这么不眠不休的跑下去,不但人受不了,马也会累死的,到时候恐怕更麻烦。”
在江若漪的提醒下,云裳才注意到垮下的骏马早已步伐虚浮,喘着粗气,越跑越慢了。终于叹了口气说:“我们休息一晚再赶路吧!”
他们在一处山坳处停下,云裳拾了些树枝生起火堆,马儿在不远处的草地吃草。
两个人围坐在火堆旁,云裳从包袱里取出一张饼递给江若漪。
“你也吃点。”江若漪掰了多半块又递给云裳。
“我吃不下。”云裳摇摇头。
“多少进一点儿吧,这一路山高水长,不好好吃东西身体会撑不住的。我知道你急着赶路,但这事是急不来的,是我拖累你了,要不是顾及我你可以走的更快。”江若漪忧伤的垂下眼睑。
“不,是我连累了你,这一路风尘仆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