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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秉舟放下筷子，疑惑的目光从柯明缨转向简熄，又从简熄转回柯明缨，“你连篮球赛制都不懂，能看懂冰球？你不会以为是看花样溜冰吧？”
说完，放肆大笑。
柯明缨刚流露出的小雀跃就这么被扼杀在了嘴角边。
好，很好，非常好。
“肉烤好了。”简熄对一切充耳不闻，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去了隔壁的隔壁烤肉。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懂赛制。”柯明缨已经没了吃饭的胃口。
柯秉舟不怎么在意地说：“哦，能看懂就能看懂呗，急什么。”
“你———”
段晶连忙打断：“怎么了又吵起来了，你们是姐弟还是冤家。”
柯明缨气呼呼地别过脸，特委屈。
柯秉舟见状也收了声，继续闷头吃肉。
结账的时候，正好是简熄在收银台。
柯明缨下意识求助般地看向段晶，结果发现她正和柯秉舟有说有笑。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
“一共519元，怎么支付。”
“支付宝。”
“请出示付款码。”
结过账，柯明缨小声说了句谢谢，闷头就走。
“等等。”冷不丁被叫住，柯明缨身形一顿，回头指着自己。
在和她说话？
她下意识抬手理了理前几天刚剪的空气刘海，手足无措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简熄。
“伸手。”
尽管不明所以，但柯明缨闻言还是乖乖伸出右手，掌心向下。
简熄将料理店的贴纸贴在她手背上。
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牛。
“集满五张送调味牛排一份。”
柯明缨缓缓收回手，看着手背发呆。
这很像幼儿园时被老师表扬贴在手上的小红花。
再抬头，已看不到简熄的身影。
走出料理店，眼尖的柯秉舟看到了贴纸，好奇地凑近，想看个究竟。
柯明缨见状连忙将右手移到身后，目光警惕：“不准碰。”
“小气鬼。”柯秉舟撇嘴，“不就是张贴纸吗，你还怕我抢你的。”
柯明缨自知反应过度，愣了一下后倔强解释：“集齐五个送一份调味牛排，我请客，所以这是我的。”
“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还真是，已经起风了，好冷。”段晶将衣领拉高，“我打车回去，正好同方向，我送你们。”
“好啊，谢谢姐姐。”柯秉舟嘴甜道。
“这个时候知道喊姐姐了。”柯明缨哼哼道：“刚请你吃完饭也没见你谢我。”
他到底是谁的弟弟。
“明缨小可爱吃醋了？”段晶大笑。
柯明缨刚要反驳，恰巧车来了。
段晶坐在前排，把后排座位留给了柯明缨姐弟。
这时谁也没看到柯明缨的眼眸划过一丝狡黠。
柯明缨坐进车里，眼见柯秉舟要跟进来，突然一拍腿，焦急地说：“我把护手霜落店里了，亲爱的弟弟，能麻烦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一条腿刚跨进车里的柯秉舟：“丢三落四。”
“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等我两分钟，马上就来。”
看着柯秉舟奔跑的背影，段晶忽然问：“我刚刚没看到你用护手霜啊。”
“因为我今天根本没带护手霜。”说完，柯明缨对司机说：“师傅，不用等，可以走了。”
司机看了眼窗外，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踩了油门。
多等一分钟都是耽误他做生意，既然乘客要求了，那他自然没二话。
“这有点过了啊，我已经开始同情你弟了。”段晶望向窗外：“他出来了！他追来了！”
柯明缨泄气：“本想留个好印象的，都怪他。”
段晶叹道：“这你就不懂了，爱情都是从看见对方丑态开始的。”
柯明缨：“……”
回到家，柯明缨将手上的贴纸小心翼翼贴在日记本里，然后迅速洗澡，拾掇好回房间锁上门。
没过几分钟，她就听到了外面摔门的声音。
柯秉舟回来了。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打探门外动静。
下一秒，房门被捶得发出震响。
她吓地原地弹开一米远。
“开门！”
“我不，换作你你会来开门？”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听见柯秉舟骤然压低的声音。
“我会，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
好可怕！
她才不想死，也不想痛。
“有本事你把门砸了，反正我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