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菇滑鸡,红烧肉,扣肉,”刘婆自己没吃多少,全顾着给她夹菜,“别东张西望的,快吃等下次吃这么好啊,估计要等到咱基地又翻了一遍天。”
江楠扒着碗苦吃。
“我想吃这个蒜蓉粉丝茄子。”
她的筷子刚要夹过去,刘婆就啧了一声:“这上面有大蒜你也要吃,秦庸找你怎么办,嘴里一股子蒜味跟他说话多埋汰,一点都不像个小姑娘家家。”
江楠放下筷子,“好吧。”
刘婆把她耳边碎发别到一边:“回去给你把头发剪剪,你看你这头发真长,再长一年就快到腰了,洗头也不好洗,还废皂角。”
“我跟你说啊,京城里有生产线,有电,还有超市,什么都有,听说这次就是京城来人,特意来慰问秦庸,秦庸以后可不得了呢,你抓牢他,以后我就跟你到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哟。”刘婆俨然把秦庸当成自己的准女婿。
王绥芳倒台最好的事就是江楠再不用天天“打工”,这几天一直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做还真有点不习惯,给她闷坏了。
江楠把勒在脖子上的围巾松了一些,认真地听着刘婆说的话,一只手捧着一边脸,一只手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肥肉:“那他以后要是喜新厌旧了呢。”
刘婆舔掉嘴角粘的一粒米,嘿嘿一笑道:“不会的,男的就喜欢你这种,懂事听话,受得了苦,最重要的是年轻,漂亮,还有点小娇气,你这种小姑娘谁看了都喜欢嘞……”
刘婆又开始给她洗脑,这样的话江楠听了几十次,她趁着刘婆滔滔不绝时偷偷夹了一筷子蒜蓉粉丝茄子放在菜碗里,却在歪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许多人在往一角落跑。
这里人很,还有人带着家属,估摸有一两百人,那角落聚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婆婆,”江楠推了一下刘婆,“婆婆!你别说了!你看那怎么那么多人啊。”
刘婆刹住口,眼睛从江楠乌黑的发顶移向人群。
“怎么了这是?”刘婆身材瘦长,不一会儿就挤进了人群。
“哎哟这是干嘛呀?”人群里传来刘婆的一身惊呼就没声了。
八卦可能是末世里的女人最容易感到快乐的事情,江楠也不例外,但她没刘婆那么会钻,怎么也挤不进去。
基地里为数不多的攻击系女异能者正在殴打她的丈夫,原来是她丈夫背着她偷腥,丈夫本来还是个文化人,文质彬彬的,就算没有异能,靠着妻子也能在基地里混个会计当当,但是马上就当不了了。
“你对得起我吗?……不要脸,把你跟……缝到□□里……”原配丝毫没有手软,把丈夫打得像一根面条一样软在地上。
小三,这个有点陌生的的称呼,她躲在桌子底下倒是没事。
基地里的女人就那么多,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
“哟,这不是隔壁院那小林香嘛!”
“是是是,这小林香平时见人就叫姐,可亲热了,可真看不出她是个这样的人。”
“不是说她认了个干爹,怎么跟小会计勾勾搭搭的……”
“怎么发现的这是?”
“不知道啊。”
“听说桌底下小林香的脚不老实,勾勾缠缠的,勾到了原配的脚上呢。”
“你别过来,”小林香看原配朝她走过来,慌不迭地想从桌子另一边爬出来却被原配抓住了脚踝扯了回来。
“王秋。”
“你别动她。”
混蛋丈夫竟然爬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个叉子,随手捞过一个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用叉子对着她的嗓子。
人们定睛一看:“这不是秦副首妹妹吗?”
江楠把凳子搬来,站在凳子上,看得惊呆了,她咬着指甲,有点分不清局势,要是杨晓艺在这,肯定拉着她联想上一部长篇狗血小说。
林语情从喉咙里挤出“哇”得一声,鼻腔发出呜呜的哭声,她嗓子好痛,像是被钝刀挫着那里的软骨。
“还不去快叫秦副首。”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一边看热闹的不知名下属心虚地往别墅二层跑去找秦庸。
二楼,秦庸被烟雾熏得偏头轻咳一声,黑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怎么?小秦是感冒了?”林从师随手拍拍他的背。
秦庸淡淡道:“咳,是有点,昨天晚上吹了点风。”
下属走进来,附耳。
秦庸眼神在烟雾中凝聚起来,站起身,推下林从师递过来的酒,“林叔你们先喝,我处理点儿私事。”
“怎么了这是?林叔的面子都不给,行行行,走吧走吧。”红酒从林从师的胡子上滴下来,滴在干净的沙发上,弄脏了。
空掉的红酒杯很快又被斟满。
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女孩竟然一口咬向男人的手掌,生生撕下一块肉来,在男人的痛嚎声中从男人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