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帝老爷乃是我北山观的贵客,是大长老无尘
道长的客人。”
“章员外,奉劝您一句,口业难消,说话还是注意些为好。”
“哼,你们蛇鼠一窝!”章员外甩着衣袖,道:“我懒得跟你们胡搅蛮缠,人呢,不是下山了吗,我也要要去!”
恰好此时,请的大夫到了!
章员外整好顺坡下驴,嗤了一声:“犯不着去求高高在上的帝夫人了,有大夫在,我儿定能逢凶化吉!”
请来的大夫,好巧不巧正是从江毕。
江毕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小道童说了前因后果。
这时候再听章员外的话,禁不住蹙眉。
他收起不喜的神色,道:“章员外,话可不要说太满,我临时接手,只能说尽力而为,可不能完全保证。”
章员外上下扫了江毕一眼,眼瞧着他的确年轻,跟帝夫人似的,生的还挺清秀,下意识觉得不太对。
他不悦的看向小道童:“怎么请了这么年轻的大夫来,白云镇这么大,难道连个年长有经验的大夫都没有?”
“有是有,但人家听说跋涉前来,要救病了多日奄奄一息的孩子,都不愿意来。”小道童照实说道。
“只有江大夫愿意劳累,而且江大夫医术也不错,还是帝夫人收的徒弟呢!”
孩子身子小,病情进展快,何况是拖了七八日后病重昏迷。
白云镇那些个大夫一听,知道多半抢不过阎王,不想白费力气还损了名声,当即拒绝了!
只有江毕听完二话不说,想上山一试。
他也是半道上听小道童详细说,才知道有云晚意这番事在里头。
章员外呢,一听这年轻大夫是云晚意的徒弟,脸都绿了。
真的,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江大夫给俊儿诊治!
可眼下俊儿昏厥不醒,再下山另外请大夫的话,俊儿等不得了。
在现实面前,章员外不得不暂时低头:“也好,既是帝夫人的徒弟,还请你尽心尽力。”
尤觉得不够,多此一举的补充道:“我儿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师徒的名声,也就不要了!”
江毕冷冷一笑:“章员外,还没开始看呢,你已经出言威胁,恕我无能,这病啊我看不下去。”
“你什么意思,难道要见死不救?”章员外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瞧着江毕,道。
“你可是菩涵道人亲自派人请来的大夫,难道连菩涵道长
和北山观的面子也不给?”
“我就是我,不需要给任何人留面子。”江毕挺直脊梁,不卑不亢,道。
“再说了,便是神医在世,也不见的保证能救活每一个病人,何况是如此年轻的我?”
章员外被这番话噎住了,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小道童打着圆场,道:“江大夫,章员外性子鲁莽了些,您既然来了,好歹给章公子瞧瞧。”
说着,又朝章员外道:“员外一路上山,也该知道下山请大夫过来足得两个时辰。”
“你把大夫赶走了,再去一趟,你家公子就要受罪两个时辰!”
章员外这才不情不愿,道:“知道了,是我不好,不该跟他说那番话!”
江毕并不满意他敷衍的态度:“还有呢?”
章员外一顿:“还有什么?”
“哼,章员外若不知道,那恕我不能给贵公子看病!”江毕和章员外四目相对,冷笑道。
章员外清了清嗓子,恼羞的看了眼一旁的小道童,道:“请大夫尽力而为,我儿的生死自有造化。”
“若有个好歹呢?”江毕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你是算在我身上,还是怪我师父?”
章员外深吸一口气,违心道:“谁也不怨,谁也不怪!”
“几位道人都听到了,可为我作证。”江毕瞧着一旁的两个道童,还有两位道长。
“是,我们听清楚了。”几个道人明是非,自会做这个证人。
江毕得了肯定,这才跟着章员外去后边客院。
半道,有小道童急急慌慌端着水上前,对引他上山的两个小道童说,即将焚烧蛇群,为避免中毒,每个人都要喝这种水。
江毕也不例外。
江毕好奇之下问了一嘴,才知道半道出事了。
他坐着北山观的马车,的确经过了一处腥臭的地方。
当时光听小道童说云晚意和章员外的纠纷,没注意外边。
那时候他掀开马车帘子,应该恰好能看到云晚意和常景棣两人。
观外蛇尸处,所有药粉都洒好了,助燃的东西也准备妥当。
大寒满头大汗,到云晚意跟前汇报:“夫人,都差不多了,可以点火。”
“嗯,开始吧。”云晚意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