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莫莎现在的话,有些和帝纬的对上的。
常景棣清了清嗓子,道:“说完了吗?”
“没有。”莫莎跪在地上,眼泪一颗颗往下地上砸,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奴婢还没说完。”
“当年奴婢在上城苦苦潜伏,躲避追杀,借端王的势这才得以混出城,回到帝氏。”
“原以为奴婢将一切告诉王君和大祭司,帝妃娘娘的仇,帝氏一定会拼尽全力相报。”
“可,大祭司没有,王君也没有,大祭司对帝妃娘娘带着恨意,她恨辛苦培养的人,被一个庶女算计。”
“也恨帝妃娘娘不争气,竟然死在一个不起眼后妃手中,大祭司把帝氏的一切都摆在亲情前面。”
“大祭司不想为了帝妃娘娘大动干戈,老王君也是这个意思,那时候的帝氏遭遇了重创,不得不韬光养晦。”
“他们,默认了帝妃娘娘的死,奴婢不甘心,想再度回到上城,找机会给帝妃娘娘报仇。”
“临出山门的前一晚,大祭司找到奴婢,她威逼奴婢喝下了帝氏的毒,从此,奴婢成为大祭司人。”
“这些年,奴婢为大祭司办了不少事,包括后来重新和端王联系……”
说到这,莫莎已经是泪流满面:“奴婢要活下去,只能听从大祭司的安排。”
“王爷,您是帝妃娘娘的儿子,奴婢不忍心您被蒙蔽,所以那一次才会专门前来,把真相告诉您!”
“这些,就是前因后果,奴婢绝对没有其他隐瞒……”
云晚意闻言,伸手探在莫莎腕子上。
莫莎脉象有些虚,整体没有大碍。
细细探知,的确有中毒的迹象。
莫莎收回手,低声道:“王妃不必探脉了,帝氏秘毒,并非寻常把脉能瞧出的。”
“狱中之毒,不足以叫奴婢受折磨,实在是因为这毒在狱中发作,这才导致奴婢元气大伤。”
“而且这毒发过一次后,要隔半个月再发第二次,这期间脉象无法探出任何异常。”
云晚意收回手:“上一次你为何不说,你知道我的医术……”
莫莎苦笑着摇头:“没用的,奴婢知道王妃娘娘医术了得,但,
这不单纯是毒,是帝氏的秘毒。”
“解药一旦用错,会加速毒的运行,奴婢这条命还有用,不敢冒险。”
云晚意立刻懂了,起身道:“大祭司叫你过来,目的是什么?”
“为了暗中帮助他们,探听王爷的消息。”莫莎顿了顿,道:“不过暂时并未告诉奴婢要做的事。”
云晚意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并未说谎。
只是,现在没说谎,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留下莫莎不代表,他们当真信任她。
四周并无旁人,云晚意索性直言道:“话说到这,索性摊开来讲,大家都轻松些。”
“我和王爷既知道你撒谎过,以后对你自然有所防备,消息,你是探听不到的。”
“无法得到有用的消息,大祭司会怀疑你是不是临阵倒戈,自然也不会给你解药。”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配合我们。”
莫莎神色微动,抬眼和云晚意的视线对上,疑惑道:“王妃的意思,让奴婢做双面细作?”
“细作?”常景棣挑眉,细细品味这两个字:“你这话奇怪,说是对本王的母妃忠心耿耿。”
“背地里呢,却又要替大祭司来打探本王的事情,这,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之前的话和所谓忠心!”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莫莎下意识反驳:“奴婢可以用帝妃娘娘的英灵发誓!”
“若有半句虚言……”
“够了!”常景棣叫住她,冷声道:“本王的母妃,岂容你亵渎?”
莫莎吓得浑身僵硬,道:“奴婢,奴婢一事失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证明清白和心意,这才失口。”
“既是如此,你只能如王妃所言。”常景棣嘴角微勾,道:“没有第二个选项了。”
“哦,还有一种,本王现在就把你送回大祭司身边。”
现在送回大祭司身边,现在就要死!
莫莎还有心愿未了,更不能现在就死!
她立刻选择按照云晚意的话做:“奴婢相信王妃,一定会帮奴婢拿回解药的!”
“那当然。”云晚意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以后就不能有二心了,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哪怕你是母妃的心腹,一个出了二心的人,杀了剐了,想必母妃也能体谅。”
“是。”
莫莎忽然伸手,咬在中指上,起誓道:“奴婢今日认主,若有违王爷和王妃,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既然答应,我要你明日帮我办件事。”云晚意把帕子递给莫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