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公公后背早就被冷汗濡湿,哪里能考虑那么多,干脆回答:“孤没有话问你。”
“可微臣还有好多话跟皇上倾诉。”张赫叹了一声,手中捏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泛黄平安符,道。
“微臣自打受伤,妻儿惨死后,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后又远离上城背井离乡前去云州,活的实在艰难啊!”
“不知不觉中微臣已经上了年纪,这些年微臣的腿和旧疾越发难捱,微臣不想客死他乡,想斗胆求皇上给个恩典,不知道可否?”
屏风后,莱公公哭丧着脸,急的当真要哭了。
这端王,怎么尽找些他无法回应的话?
他一个奴才,哪里敢做这种决定?!
太后眉心早就拧巴在一起了。
端王的话,太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在场几人都听出端王话里的意思,求的恩典是留在上城!
太后哼了一声,看向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常景棣:“镇北王听了许久,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
常景棣这才抬头,错愕道:“端王乃是为北荣光荣负伤的良将,又是皇上亲封的异姓王,得皇恩庇佑,想必他对皇上实在感念。”
“且端王的话并无不妥,微臣为人臣子,还得看皇上如何抉择,不敢置喙。”
太后脸色扭曲的一瞬,心中气愤却又无处发泄。
勤政殿中,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