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氏,更是查无此人,早就消失在后宫的云烟下。
这段往事,别人不清楚,常景棣却清楚的很!
“竟是这样。”云晚意蹙着眉,恍然大悟道。
前世,哪怕和常牧云成婚后,他也极少提起母妃。
云晚意只当他是不愿意想起伤心事,除了心疼,并没追问,仅仅知道的一些,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
常景棣说完,淡淡道:“刘武除了和刘氏同族,还有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他是刘氏没入宫前,在宫外的儿子。”
云晚意一愣:“什么,这么说,刘武和常牧云乃同母异父的兄弟?”
也不怪她
惊讶。
除了奶娘,入宫的宫女皆要求未婚未嫁未生育,哪怕是低等洒扫浣洗的,也需要绝对清白。
何况当时,刘氏还成为皇子的女人,身世更要干净。
刘氏是如何避开层层调查的?!
常景棣看出云晚意心头的疑惑,解惑道:“刘氏和皇上稀里糊涂那一晚,皇上烂醉,事后并未留意。”
“而刘氏怀孕的消息能透出,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自然,洗白刘氏也很简单。”
饶是如此,云晚意还是惊讶无比,脱口而出:“刘武看上去,都能当常牧云的爹了!”
“你以为刘氏为何诞下皇子,还入不了太后和皇上的眼?”常景棣见怪不怪:“她本来就比圣上大十几岁,还长相不好。”
好吧,能理解为何圣上下令不准提刘氏了。
感叹之余,云晚意不免有些怀疑:“今天这一出和常牧云脱不了干系,既然接连死无对证,只怕后面也不好查。”
“既然做过,就定有迹可循。”常景棣说着,目光瞧着谷雨一脸着急匆匆进门,不得不停下后面的话。
谷雨看了眼云晚意,凑在常景棣耳边,悄声道:“爷,三皇子在镇北王府门口求见。”
“知道了。”常景棣清楚常牧云要去试探,朝云晚意道:“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这边交给你了,谷雨留下帮你。”
既是生意上的事,云晚意也没多问,恰好章掌柜带着粮行冯老板的遗孀来了,云晚意得去问话。
常景棣在锦绣阁换过装扮后,又从后门进的王府。
如今,还不到帝景身份曝光的时候,必须要演完这场戏。
等他再见常牧云时,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常牧云一身白衣胜雪,端坐在正厅。
见到常景棣
不慌不忙,行礼后把带来的锦盒往前推了推:“皇叔,我找到了些上好补药,想着您的身子需要进补,特意送来。”
话是对着常景棣说的,目光却落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大寒身上。
常景棣一身暗灰色的衣裳,衬的脸色更是惨白,似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咳嗽好几声才开口道:“你有心了。”
“皇叔身子还是不见好?”常牧云没看到惊蛰和谷雨,微眯着眼继续试探:“即使如此,身边怎么不多几个人伺候?”
“咳咳咳。”常景棣蹙着眉咳嗽不止,好不容易缓过来,脸色已然咳成了红色,哑着嗓子道:“本王一个老友遇到问题。”
“他无法解决,找本王要人,本王让惊蛰和谷雨前去帮忙了。”
“心腹也能外借?”常牧云显然不是好糊弄的,笑了笑道:“看来那人和皇叔关系很好,是皇商帝景?”
“是。”常景棣抬眼看着他,面上多了些诧异:“你认识?”
“说来也巧。”常牧云跟着笑道:“今儿路过德善堂,恰好看到那个皇商,他和皇叔长得相似,同样坐在轮椅上。”
“我当时还错认成皇叔,多看了几眼呢。”
“也不奇怪,帝景和本王同时伤了腿,本王的轮椅还是他送来的。”常景棣拧着眉,道:“但他的生意,本王从不过问。”
“也是,父皇最忌惮这些事,皇叔虽上不得战场,也需要避开这些。”常牧云仔细打量着常景棣的脸。
没见到任何奇怪之处。
难道,真有如此相似且巧合的人?
常牧云见没试探出想要的结果,寒暄几句,找借口离开,直奔德善堂而去。
德善堂,云晚意刚问过冯二春的遗孀。
这一问,又牵扯了件别的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