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然抖动扇出凉风,她转头才看到大炕上齐齐躺着姐妹四个,挨着她的五妹妹好像要醒了,模糊中她大叫“娘!娘!娘,我没跑出去也被迷药迷倒了,早知道...”
太太捂着她的嘴尬笑:“这丫头失了智浑说什么呢,菊桃!端茶来!”菊桃应声拿了茶碗送到边上,太太还未接过就有一双白皙分明的手横过夺了茶碗。
顺着动作看去易潇端着茶碗送到沈柔嘉嘴边喂着 ,等水只剩一口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墨黑帕子为她擦嘴,动作轻柔像是呵护珍宝,沈柔嘉被伺候的红了脸抬手拂去帕子,哪想易潇借势握住她小臂缓缓凑过去。
菊桃臊的背过身,太太翻着白眼,只有沈老爷尴尬咳嗽一声,那人动作依旧不停他也只能撇过头 。
眼看那张脸越靠越近沈柔嘉心跳呼吸都乱了,偏她不敢伸手推开,索性闭上眼,“是太太做的,需显出我对你重视她才会受罚。”耳边温热一句激的耳尖通红她立马睁开眼,正对上易潇离开的唇瓣,饱满粉嫩唇角还扬着一抹笑。
前日里姨娘和她说,易潇家中还有一位大伯和异母弟弟虎视眈眈,在此境况下他顺利继承伯爵之位必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开朗单纯,内里定是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当时她没有多想,如今看他这么快就猜出凶手并想到计策沉着应对这才信他是个狠角,不由担忧起日后与他相处事宜,若是惹他不高兴会怎么处决她呢?
易潇看她发呆神游以为她还未明白暗暗捏了捏她的小臂,沈柔嘉吃痛回过神见对面那人挑眉示意,方才那句提点加上太太的异常反应,她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立即积极配合,眼珠一转她抬手扶额似又要晕厥:“哎呀,头又疼了。”
易潇适时冷脸接过话头:“来人,叫徽州知府来查验四姑娘起居饮食,别是有心之人故意下毒害她性命。”
沈老爷不明就里捏捏袖子急道:“依下官看就不劳烦知府大人了,太太,你叫人查查姑娘们今日吃食水饮有无问题,不可放过一丝细节!”他大拍桌子“若真查出有人下毒害柔嘉,立即将那凶手打死了扔出府!”
拍桌声惊醒迷糊中的沈娴嘉,一睁眼就听到说要打死凶手的话她扑腾着爬起来:“爹!别打死我,我都是听娘的话把药扔炉子里的,她说这么做我就能嫁给伯爵了,呜呜呜……”害怕被打死失声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作一团。
沈老爷瞠目结舌呆望着女儿,“你说什么?!”
眼看真相大白太太自知瞒不下去扑通跪地抓着老爷裤腿哭诉:“老爷饶命,我只是想除去四丫头让娴儿顶了名上京,不成想连带着几个丫头都晕死过去,老爷千万饶我一命啊。”
炕上沈柔嘉身子晃了晃扑倒在易潇怀里,主母、妹妹竟为了婚事给她下毒!小手哆嗦着抓住易潇袖口指尖都泛着白,“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以为多少会有些情分的~”话毕流下泪身上瑟缩颤抖不停,易潇无奈轻拍着怀里人肩膀安慰着。
许久等沈柔嘉平静下来他才说道:“沈太太算盘打得响却不精,那时若非我来送东西救下她们,只怕不仅柔嘉,沈大人四个女儿就全死于你手,如何饶命!”
水落石出沈老爷有如晴天霹雳直冲头顶一般,伯爵说的更是让他好一阵后怕终于不再包容忍耐,一脚踹飞女人喝道:“你这毒妇!以往有母亲护着你便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年你造的孽还少吗,如今还不满意竟然敢谋害我沈家子嗣,毒害未来的伯爵夫人,好,我知你原是活腻了那我便如了你愿,来人!将程攸莞拉出去打死!”
女人白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直直跌过去,侍卫雄赳赳打开房门,女人已软作一摊烂泥任他们拎走,手指僵硬缩成鸡爪胡乱刨着,口歪眼斜嘀咕不清嘴边还流出一股涎液黏在发丝衣襟,俨然吓傻了。
几人又闻到屋里莫名传出一股奇臭的腥臊味儿,原本跪着的菊桃猛地窜到一处不断用袖子抹地,正是太太趴过的地方几人明白了缘由抬袖捂住口鼻,沈老爷又气又臊一脚踹开菊桃喝道:“还不拿香灰来!蠢驴,跟你那主子一样呆傻!”
菊桃吃痛匍匐着离开,身下拖了长长一道泥印子味道更重了,熏的沈柔嘉干呕不停,易潇皱皱眉解下身上披风包裹住她,而后将她拦腰抱起:“先去我屋里吧。”
一旁女使眼明手快掀开门帘为二人引路,从屋里出来听到沈老爷哀嚎一声“你这蠢货就是被她给教坏了,罚你去庄子里悔过半年!”“爹~呜呜呜……”
约莫走了二三十步,院子中温度骤降沈柔嘉低埋下头,一呼一吸间呵出的热气缭绕缠绵匆匆钻进易潇胸口,那里蹦出咚咚心跳震的她小臂酥麻。
头顶忽而传来声音:“还在哭吗?”沈柔嘉点点头:“是有些难过。”
感觉到脚下步伐突然停止她疑惑抬头见易潇皱眉撇嘴显然不愉快,她抿嘴动了动身子就想跳下去“伯爵莫生气,我不哭了就是…”
不想抱她那双手紧紧箍着如铁笼一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我面前、在易家都不用委屈自己。”脚下又动起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