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这就要退下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如果没有,这宫门就要关了。”
“关呗,快关。”
容好余拍拍屁股站起身,不但不在乎,好像还有点期待。
总管太监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见她这样,一时竟拿不准差点被废后,形同被打入冷宫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咋了?”见他不言,容好余抬眉,“你也有事儿?”
“没有没有。”总管太监咽了口口水,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奴才给娘娘讲一下禁足的事宜。在皇上下令解禁之前,娘娘不能去凤华宫外的地方活动,这后门和四角的小门都是锁上的,唯有正门会在送膳和送例银用度的时候打开。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吩咐正门口的侍卫就好,他们会当值会尽心的。”
“嗯好,我知道了。”
“那奴才告退。”总管太监按了按脑门的虚汗,浮尘一挥,领着两路宫女太监撤出了凤华宫。
沉重的木头扣在一起,又被铁链缠着,最后“咔哒”一声上了锁。
容好余身为在里面的人,看着这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大院,难免还是会有点空落。
她叹了口气,身边跟着叹了口气。
她闻声侧过头,只见天冬背着手,望前方,满眼愁。
“唉,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啊?”
容好余被他的傻样儿逗笑了,“现在不是挺好么?没人管我们,每天就躺着就行了,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可,可接下的日子呢?这后宫都是墙头草,万一以后他们苛待娘娘……”
“哎呀,管它呢。”容好余又打了个哈欠,“先睡觉!一睡解千愁!”
老旧木轮滚过坑洼的砖,晃荡着上面的物件,发出的“叮当”声越来越远,门口的侍卫见四下无人,靠着石兽传来三两句闲谈。
方榆景坐在阁楼里听着外面的声音,转着镶金的玉扳指,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总管太监,“她没有异样?”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并没有说什么,在奴才们干活不利索的时候,还指点了两句。”
方榆景动作一顿,“她指点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多找几个人一起干活。可能娘娘是觉得,那样比较快。”
“比较快?”方榆景槽牙紧了紧,起身走向后窗边,看着远处榻上熟睡的人,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