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然是皇后啊。”天冬被容好余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蛋都飞了出去,“您怎么了这是?是奴才弄疼您了么?奴……”
容好余抬手止住他的念叨,淡定的表情渐渐爬上迷茫,“天冬,我感觉我智商不够用了。”
她之前分析了半天,觉得江岁禾是插足他和方榆景感情的人,结果现在告诉她,她才是锅里的那个。
那这游戏到底是走的什么剧情?
白月光回归,原配变小三,渣男变情种?
怪不得她见到江岁禾总觉得讨厌,原来她才是恶毒女配吗?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天冬见容好余双眼逐渐迷离,瞬间慌了,使劲摇着她的身子,生怕她一下子过去,“皇后娘娘您别吓奴才啊!”
“哎呀别闹!”容好余甩开他的手,严肃地看着他,“我再问你,是不是我当了皇后之后,这个淑妃才回来的?”
“不是呀娘娘,皇上才登基一月有余,您和淑妃娘娘是一同被册封的,您忘了么?”
“啊?一块儿被册封的?”容好余好不容易有点头绪,又一下子被打乱了,“那他为啥不直接立江岁禾做皇后?”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说你是从先帝那儿出来的么?你怎么不知道?”
“诶呦,奴才小小宦官,奴才从来不敢揣测圣意啊!娘娘明鉴!”
脑门儿又开始撞青砖,“嘭嘭”声在耳边绕着。
容好余烦上加烦,再次提着领子把人给拎了起来。
“行了行了,别伴奏了,赶紧走,在我眼前消失!”
天冬应声,顶着红肿的双颊和发乌的脑门儿撤了下去。
世界回归清静,容好余锁着眉心,感觉脑袋涨得厉害。
如果按照替身文学的逻辑,应该是正主回来了,她让位。
可他偏偏一上来就让她当皇后。
如果换回原先渣男的逻辑,应该是方榆景冷处理,等对方说分手做恶人。
可她都自己提出废后了,他又不成全。
这是一个什么行为啊?
难道她有更强大的背景?
也不对呀,她要真是很厉害的角色,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一巴掌吧?
本来以为很简单的情节突然就变得错综复杂,容好余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人晕乎乎的,身子也跟着有些不稳,歪歪斜斜地就要撞在门框上,幸而一双手拦在了中间,才没让她头上生包。
“娘娘,您小心。”
容好余从思绪中抽离,抬头看到了一双胆怯的眼睛——
是那会儿想挑战一个人搬凤椅的宫女。
“娘娘,奴婢扶您进去歇一歇吧。”
容好余不习惯陌生人触碰,微微侧身,躲过了宫女伸出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那娘娘若是不舒服,奴婢去帮娘娘请太医。”宫女尴尬地扯了扯衣摆,目光依旧飘忽,好像还是很紧张。
容好余疑惑看她,“你是有什么事儿么?”
“不,不是。”小宫女咬着嘴唇,双手交握,“奴婢就是想问问娘娘,大物件都搬完了,您有没有什么想留下的小物件,奴婢们,就,就不拿走了。”
“啊?”容好余开始脑子没转过个儿,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惊讶,“你们,这是要给我徇私舞弊?”
“不是不是!”小宫女慌乱地摆手,“奴婢们就是怕有的东西是娘娘自己带进宫的,有的是别的娘娘送的,再,再给拿错了。”
这是在替她找借口。
内侍局事无巨细,连双筷子都记录在案,怎么会不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只不过……
“你为啥要帮我啊?”
“奴婢,奴婢……”宫女更紧张了,别开头,根本不敢看容好余,“奴婢只是不忍看娘娘受难。”
“嘶——你怎么这么奇怪啊?”容好余探过头,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宫女,“你是不是——”
宫女吸了口气,把头埋得更深了,“奴婢不是……”
“你是不是社恐啊?不敢跟陌生人说话?”
“啊?社恐?”宫女指甲扣着手背,泛出淡淡的红。
容好余笑笑,不再拉她说话,“反正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没什么要留的,按规矩办事就行了。去忙吧。”
“是。”
看着小宫女如释重负般地背影,容好余烦躁的心情好像也平复了不少,抬头再瞧那四方的天,日头又朝着西方偏了偏,光也不那么刺眼了。
算了,琢磨那烧脑的事儿干啥啊?
她本来参加这个游戏测试就是图清净的,现在被禁足,远离人群,刚好遂了她的愿。
“皇后娘娘。”内侍局的总管太监挑着浮尘上前,躬身行了个礼,“奴才已经叫他们把这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