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坛后放下酒坛,一滴泪滴在桌上,她微微向下倾,抱着酒坛,“忆……这酒还是与小时候……阿娘身上的味道一样……”说罢,她一头倒在桌上,可手中还是紧紧抱着酒坛子。
因为已经神志不清,最后那句话江欲远并没有听到,见白忆醉了,他急的抓耳挠腮,“你又没有住处,让你一个人在此也不好,恕罪了!”
……
次日,白忆迷迷糊糊的醒了,睁开眼后吓了一跳,她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去见江欲远,后面的事就忘了。
“你醒了?那便把这粥喝了吧,”江欲远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坐在一旁,将粥递给白忆。
“谢……谢,”白忆想着喝碗粥也挺好的,醒醒酒,顺便回忆一下昨晚……
她喝了几口后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好意思问道:“那个……昨夜我可能喝醉了……我没做什么吧?若是酒后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欲远笑了笑,故作神秘,他站了起来,背过身说道:“你……昨夜!”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白忆顿时着急了:“我昨夜怎么了?”
江欲远见她上当了,转身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有一日,大名鼎鼎的白衣杀手白忆,竟被我骗了,开玩笑啦,你什么都没做,只是你在醉了之前,说这酒和小时候什么东西一样,”
白忆闻言呼出一口气,同时也被江欲远逗笑了,反问道:“没想到……军功赫赫的江将军,竟是如此爱开玩笑之人,”她低下头,不准备回答江欲远最后的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约莫已时了……”
“已时!江公子,我先走了,若是被他人发现,可就完了,”白忆立即摊开身上的被褥,穿上鞋子,不料却被江欲远按住肩膀,白忆满脸震惊,“你干什么!”
“你昨夜饮了太多酒,暂且在此休息吧,况且这是我的府邸,谁敢擅闯?”
白忆不做反应,拿来江欲远搭在她肩膀的手,站起身说道:“其实……你不必对我这样的,”
“若是我偏就这般对你呢?”江欲远将白忆拉到跟前,白忆惊愕之余愣住了,推开他。
“我……我得回去了,不然……,”白忆顿了一下,便不说了。
“不然什么,你!”江欲远突然想到什么,抓起白忆的手后拉开她的衣袖,细长的手臂上,遍布黑色的血丝!
白忆愤怒的抓开他的手,“江行舟,我怎样与你无关,还有,”白忆声音小了一点,“你不该对我动恻隐之心的,我既是杀手,哪有心呢……纵使你对我万般的好,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江公子,好自为之,我走了,”
江欲远愣住了,转身看着白忆离开的背影,不肯挪动一步,“你怎么会没有心呢?”
白忆出了江府后,便来到一处酒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笑着走过去,坐在那人身旁。
“阿忆,你来了,”说话之人正是玄夜阁阁主之子上官渡,字忘之。
“忘之,你找我有何事啊,”
上官渡边说边将筷子递给她,“你啊,没看着点日子,你自己看看你那手臂上的毒,我来当然是来给你送药啊,”
白忆接过筷子,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你了,忘之,这几日碰巧有别的事儿,忘了,”
“你啊,最近在干什么,人都瘦了,”
白忆信以为真,捏了捏自己的脸,“不会啊,忘之,你肯定看错了,也没什么,前几日旧伤复发,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旧伤复发?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官渡拉过白忆的手,给她把脉。
上官渡放开白忆的手说道:“还好没事,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阿爹交代?下次注意点,不要让我和阿爹担心,嗯?”
“放心吧,你看我这不没事嘛,忘之,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白忆一脸期待的盯着上官渡看,给上官渡整的不好意思了。
“侬,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又要坑我,我多带了些,你都拿着吧,”上官渡拿出一个鼓鼓的布囊,递给白忆。
“这忘之……我多不好意思啊……那我就不客气啦,”白忆伸手拿过上官渡手中的布囊,放进衣袖中。
白忆在加入玄夜阁后便认识了上官渡,二人就像亲兄妹一般,上官渡也处处照顾白忆,白忆很是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