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她,她一时情急,便随便扎了他一下。”
大夫点了点头:“倒是巧了!”
“如何?”班主急道。
“正好扎到了一处穴位,这姑娘救了自己。”
“我是问我儿子如何了?”庞班主怒道。
“他啊,不好搞。”明了事情经过,见病人竟是个欺负小姑娘的恶人,大夫不免心生鄙夷。
“什么叫不好搞,你倒是说清楚?”班主直了眼,一把抓住他袖子。
“这位是班主的公子?”
“正是我儿,你问这个干嘛,你怕我出不起诊金?多少诊你开个价。”
大夫摇了摇手,面色有些凝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有几位公子?”
“就这一个。”
大夫低头沉吟:“一个……”
面色略有些犹凝,又问:“那不知令公子可否娶亲?”
“没有娶亲……”庞班主气结:“我说你是大夫还是媒人啊?让你治病呢?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我另请高明了?”
“……那我就直说了!”
“你倒是说啊!”
“他身子没什么问题,我开几帖药,过几天的就能缓过来了,不过……”
“您这位大夫说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是要急死人啊。”
“令公子……恐怕以后不能人道了。”
“什么?什么叫……不能人道?”班主满脸是汗,他抬袖抹了抹。
“就是,不能娶妻生子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怎么就不能……他这好端端的……”他不可置信的盯大双眼。
“这根针直扎到男人至关重要的一个穴位,怕是废了……”
庞班主又惊又怒,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他猛地转头瞪着阿蓠:“是你……你这个小毒妇,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狠毒,你赔我儿子……”
“班主休要恶人先告状,是你儿子要欺负她,他这是恶有恶报,怪不得别人。”阮眉清“嚯”得起身拦在身前,手气的直抖。
大夫拉住班主:“这小姑娘想必也是一时情急,事有凑巧,她自是不知这个穴位凶险的,此穴位极其阴损,知情人少之又少,便是我们行医的,知道的也不多,何况她一个小姑娘。这只能是令公子命数如此,被他撞上了。”
“命你个头,你给我滚,你这个庸医,胡说八道,出去,你给我出去……”班主急赤白脸道,声调尖细刺耳。
“你还没付钱呢……”
“你这庸医给我滚,治不了病还想要钱。”
“随你去找多少大夫来,都是这个结果,废了便是废了,神仙也救不了,自作孽不可活……”大夫叨念着,背起药箱,气冲冲的打开门。
门外仍聚了不少人,大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看热闹的人纷纷小声嘀咕着。
庞班主手指晃荡着指向阿蓠:“广仁他娘走的早,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拉扯大,你……你……”
他瞄到一名武师跨上的长刀,一把抽了出来:“我今天非劈了你。”
大伙一见这架势,慌忙上前拉的拉,搂的搂。
舞台上的刀虽没开刃,但下了力道,不是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
阮眉清怒极,深吸一口气:“你这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他做出这种事,得了这样的结果,是他自作自受。”
“那你也不能让我断子绝孙啊……”班主满腔怨愤奔涌在全身血脉之间,长刀直指着母女俩。
阮眉清见这情形知道今日必不能善了,趁众人拦着班主,抓起桌上收拾好的包裹:“你没教好儿子,怨不得别人,你欠我的工钱不要了,再找个老婆生个儿子就是了。”
拉着阿蓠快步奔出了门。
“你还想走……”庞班主吼道,一把推开众人,拎起刀便追了上去。
前楼,戏台前,尤县长听得异常陶醉,一面摇晃着脑袋,一面用手指在桌上打着拍子,台上唱到精彩处,还兴致高昂的跟着哼唱起来。
“慕兄您看,这宁小鸾可比刚才前面那位杜丽娘娇媚许多,您没看过她扮的杨贵妃,那真是百媚千娇,便是杨妃重生也不过如此啊!下回您一定要看看。”
慕宪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前面那位杜丽娘也不错,不知叫什么?”
“叫什么?好象叫什么……”他转过头,朝身旁人低语一声。
那人忙退下去。
后台突然一阵喧哗,门帘一挑,奔出两人,一身白衣的阮眉清扯个阿蓠,直奔慕宪霖座前。
扑通一声跪下,慕宪霖惊得霍然起身。
“慕督军,您还记得小四喜的阮眉清吗?”
“你真的是阿眉?”
后面又一阵喧哗,急冲冲地又冲出一人,手中举着把长刀。
阮眉清把阿蓠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