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谦说感情像牛奶一杯。
纯牛奶？不喜欢，纯牛奶都带有一股骚味。
牛奶里加入芒果，或者枸杞、红枣，又或者核桃、咖啡，都比纯牛奶好喝，也比纯牛奶更有营养。
“你说我说的对吗？”蓝峰问袁月。
重庆江北机场人流涌动，袁月只带了几件在重庆刚买的孕妇装，她说她去北京是回她那个三千多万的家又不是出远门，根本不需要带行李。
“我还是喜欢纯牛奶，牛奶就是牛奶，简单的当个牛奶不好吗，非要添加这个又添加那个，”袁月说，“你只是一杯牛奶，你以为你在调酒啊。”
“我没问这个，”蓝峰说，“我是说你和李蜜蜜还是朋友，对吗？”
袁月点点头。
“下次回重庆，也把蜜蜜一起带来吧，我在春江花月夜等你们。”
机场里突然放起了谭咏麟的歌“繁星流动，和你同路，从不相识，开始心接近……”
“蓝峰，你别跟着唱，怪难听。”
“只准你开演唱会，就不准我哼唱一下？”
“你五音不全。”
“那你唱，你不是也写了一首歌叫《朋友》吗，唱来听听。”
“不要。”
“快，唱来听听，歌名叫朋友，你写给谁的？”
“写给你的啊。”
“胡说。”
“就是写给你的。”
袁月提着轻便的行李跟蓝峰道别，“我要登机了，该说再见了。”
“再见了，”蓝峰说，“哦，对了，如果在北京不红了，就回重庆，我养你。”
“知道了，”袁月说，“蓝峰，你真好。”
········
陈颖在火锅店内招呼客人，她一边算账一边陪笑，偶尔还不得不陪熟客喝上一两杯。
宫伟去世了以后，陈颖常常来火锅店帮忙，大家都称呼她是老板娘，她没否认过，她说只是叫着玩，她没放在心上。
电视里传来一条消息“歌手郭二月失踪三个月后，在北京举行新闻发布会，当场宣布将在下个月与圈外男友结婚，据悉郭二月已经怀有五个月身孕，业内人士怀疑是奉子成婚。”
蓝峰从厨房急忙冲出来，他看见电视上出现了袁月和那个“神秘男人”手牵手的照片，袁月的身高只够到那个男人的肩膀以下，那男人至少有1米9。
蓝峰反复确定他没有看错，袁月身边的男人就是当初在火锅店被他揍得满脸是血的那人，男人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肿。
那个男人不是说他是李蜜蜜的男朋友吗？
“二月结婚，你早就知道了吧？”陈颖问蓝峰。
“我跟你一样，也是看了这新闻才知道。”
“这个男人是谁，你认识吗，没听小月提过。”
“见过一面，是蜜蜜的男朋友。”
陈颖镇定自若，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
“蜜蜜知道这一切吗？”
夜晚，火锅店打烊后，李蜜蜜亲自回答了陈颖的疑问。
李蜜蜜又一次突然到访，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她精疲力尽得坐在蓝峰和陈颖对面，桌上摆满了蔬菜和肥牛肉，但她没有动筷子。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李蜜蜜问蓝峰。
“是因为二月结婚的事吗？”
李蜜蜜身上散发出一股汗臭味，她肩上留有没清理干净的头皮削，她眨眼的动作特别缓慢，像是一个睡眠不足的树袋熊。
“那算什么事，不过就是跟一个贱男人滚床单了，”李蜜蜜说。
“那个男人之前我见过，我知道她和你的关系，这事袁月做得的确对不起你。”
“我没怪过小月。”
“我早就准备要跟那个男人分手，只是没想到他通过我的关系认识了小月后，又把小月的肚子搞大了，真够渣的。”
李蜜蜜使劲揉揉脸想让大脑更清醒一点。
“峰子，原来小月不肯说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是担心我生气，”李蜜蜜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我怎么能不生气呢，她这么傻，我被气得都快疯了。”
李蜜蜜从她的名牌皮包里抽出两张喜帖递给蓝峰和陈颖。
“我是给你们送喜帖的，小月要忙婚礼，她没空，她说她在北京等你们，”李蜜蜜说，“记得那天穿得好看一点，现场会有很多媒体拍照。”
蓝峰将喜帖递还给李蜜蜜，“你把喜帖收回去吧，婚礼我也不会去。”
李蜜蜜无动于衷，“随便你吧。”
“你也不会去这场婚礼吧？”蓝峰将喜帖放在李蜜蜜的油碟旁，“你回来重庆的原因不就是想躲开这一切吗？”
“别胡说八道了，我有什么好躲的？”李蜜蜜说，“我又没欠人钱。”
陈颖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