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直起腰边锤着肩膀边走出去忙活其它活计。
将种类明明白白地分好,简单处理一下,其间早早来过几位客人,李迷肯定要先接待客人,这一下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忙活完就闲坐在外面的小凳上,时不时用手扇扇苍蝇,然后发发呆。
然而“”今天没多久,旁边又开始了。
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那个摊位老板是卖鱼的,认识的就称呼他陈大叔,名字叫陈有余,可是他比较喜欢别人叫他有余叔,说是比较亲切。
不知为什么,他总可以莫名和他对面卖猪肉的王春霞,王姐吵架。
李迷内心叹气。
大家的视线显然被他俩吸引过去了,好在今天是工作日,人还不是那么多...虽然不是工作日也不是很多。
“你卖鱼就卖鱼,干嘛老往我这边看,恶心死了!"王春霞坐在椅子上,瞪着陈有余,语气十分嫌恶。
陈有余显然烦她:“往你那看,就是看你!你挺不要脸啊!"
一来一回,俩人就这么隔着一条不过两米的过道开始拌嘴。
可能都还蛮熟悉了,或者见多了,也都见怪不怪,甚至大多是“看好戏的吃瓜群众”的心态,毕境日子实在太平淡了,大伙都当成一场场小闹剧。
抬手往自己脸颊拍几下,陈有余张口就骂:“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啊,一卖肉的整天脸刷得跟装修似的,烦不烦,老子看到你这张脸都吃不下猪肉了!"
又横眉竖目道:“也不知道这猪肉干不干净,万一吃了一嘴粉,想想都恶心!”
口才没有王春霞好,陈有余也知道,所以说的话俗气又很侮辱人。
这话说的…
眨巴眨巴眼睛,李迷看了看王春霞,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呀!
果然…
王春霞脸上虽然抹了很多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羞脑且愤怒地四下张望一番,再看向陈有余,面色已经阴沉得不行。
干脆蹭的一下站起来,把食指当剑似的,用力往空气中几下几下连续刺着...
“你他妈少在那里乱叫,我的脸不干净,你的脸就干净,你就算刷粉你都刷不稳,一张老脸在上面走路都怕被绊倒!”
“你的鱼干净,也没什么生意,鱼都卖不出去,别是都放了一个月还拿出来卖吧,臭的吧!你也不嫌亏心,我呸!”
“敢抹黑老娘的生意!一个大男人,看着一大半年纪整天往我这瞄,怎么,难不成我脸上有钱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不恶心!你还要脸!你自个什么蠢样,你不知道?连孩子都不管你,死了还浪费地呢,个窝囊废!”
“你那鱼,大得都不正常了,我看也是不干不净也不知道哪个粪坑死人坑里捞起来的,搞不好还是吃人的呢,小心吃了变成什么,那什么-丧…丧尸僵尸,得那该死的细菌病,呸呸呸...恶心死了!”
陈有余死死瞪眼:“……”
鸦雀无声……
王春霞气死了,口不择言,一张口想到什么说什么,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一顿乱拳,搭配上表情动作,可谓声情并茂。
看着陈有余想插话又插不上,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脸上青红黑相交,跟变色龙一样,随时可能厥出去,或者如果可以的话一记飞刀射过去的样子。
李迷嘴巴微张,只能心里“哇塞”一声。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一个弊成菜色,一个又骂成红屁股。
后来莫名的,李迷在争吵声中走了一下神。
这一下的功夫,两人突然消停了。刚想看看怎么了...
“这鱼一斤多少钱啊?”有客人光顾。
李迷匆匆起身招呼,“一斤12。”
“那行,帮我拿两条。”那客人挑了挑,“这条吧。”
“这条?这条?好的。”李迷将鱼捞出来,正要去处理。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家杀就好了!”客人叫住李迷。
“行,那我帮…您、你装起来。”
递给那位客人,李迷客气道:“给你,慢走啊。”
付完钱还没离开,那客人看着有些犹豫,低声问道:"他俩说的是真的吗?”
担忧的说:“是不是真的不干净啊?我在他俩那都买过的!”
李迷默默抠抠手,抱歉又不自然地笑了笑,“这个我确实也不知道,不好意思啊。”
“这样啊,那没事没事,我走了。”那客人这么说着,离开了。
漫不经心瞟了瞟互不理踩,各自在气头上的陈有余和王春霞,李迷暗自感叹了一句,多事之夏呀.....
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一切原本都是那么平淡的,可正因为平淡,所以当意外来临的时候,才那么让人唏嘘和惊愕。
——
当天夜里一场暴雨,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