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久自第二天开始便和神刀堂诸人一起训练,祈浣峤被关禁闭,教习神刀弟子的任务便落在了一位比较清闲的长老身上。
再没有祈浣峤给他开小灶了,明久竟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怎么一副找虐体质来着。
而明久本就开朗健谈,人也是热忱爽朗,自来熟地和神刀堂弟子们在一起训练了几天,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一起谈天说地。
明久和神刀堂的弟子们相处得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时不时切磋过招,聊聊八卦,一群神采飞扬的年轻小伙子们也是意气相投。
这天下了训练,几个神刀弟子叽叽喳喳好奇地问询着太白剑派的事情。
“明久,听说你们太白的冰鱼特别好吃。”
“唉明久,你们太白是不是特冷,好像常年都在下雪,你们怎么过啊?”
“明久,你们太白的姑娘是不是都特能打?”
大家正勾肩搭背准备去吃饭,明久跟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听到最后一句撇了撇嘴,直接拍了一下那人的胸膛:“啧,什么叫特别能打?那叫剑法高超,懂不懂?”
“还有啊。”明久顿了片刻,又撞了撞那人的胳膊,眼神佯装薄怒,“怎么感觉你在打我太白的师姐师妹们什么坏主意呢。”
“嗨,他上次听路掌门说起你们于青师叔和太白,就对你们太白的姑娘神往已久了!”
“你闭嘴!”那人涨红了脸,和揭他老底的同门拔了刀一路打着走。
今次依旧是个晴好的天,暑热上头,大家却并不在意,哄闹的气氛随着蝉鸣喧嚣到了顶点。
明久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提,倒把人家弄得害羞了起来。看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明久也捧腹大笑起来,接着缓了缓笑泪,又冲这二人大声道:“怎么,你们神刀堂的师姐们我看也挺不错的,就不怕你师姐师妹们对你们有意见?”
神刀堂师姐们的脾气和他太白山上的师姐妹简直不相上下,一言不合就动刀动剑。只不过若真要说个不同出来,大约就是神刀女子的性格更为张扬,和徐海肆意连绵的胡杨一般不羁而洒脱。
但这话从明久的嘴里蹦出来,这群神刀弟子便多了个心眼。
毕竟明久初来神刀堂,是他们的神刀大师姐祈浣峤接应的他,后来祈浣峤总会单独给他开小灶,傍晚还常常在一起吃饭。
而大师姐更可以被称为神刀堂最恣意桀骜的女子,和掌门路小佳呛声都不带犹豫,我行我素,对他们这群弟子也是爱答不理,倒是过招实战的时候,大师姐会非常负责的一个一个指点。
明久这是口味独特啊,偏爱大师姐这样明艳孤芳的女子?
于是一个弟子勾住明久的脖子,沉重的语气中还带了一丝揶揄:“我说明久,你之前……和我们大师姐走那么近,怕不是对我们大师姐芳心暗许了?”
“什么芳心暗许,会不会用成语。”又有人跳出来,装作不满,随即又哄笑出声,“那叫一见钟情!”
“对对对,一见钟情啊那可是。从明久一开始来我们神刀就被大师姐一路带着走,还那么特殊照顾天天开小灶,不一般啊不一般啊。”
明久被闹得红了脸,嘴硬地辩解一二:“我没有!这不是……就,祈师姐看我初来乍到对吧,人之常情啊!”
虽、虽然他的确对祈浣峤比较关注吧,那也是因为祈浣峤是他第一个在神刀堂认识的人啊!
况且祈浣峤还那么潇洒恣意,天天同他拌嘴……
祈大师姐……多好啊!
明久这样理直气壮地说服自己。
身边的一个弟子听明久这话却摆了摆手:“得了吧,我刚拜入神刀的时候,大师姐那一副冷漠的样子,像是我欠了她一千两银子似的。”
“而且说实在的……”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明久的肩,语气很是认真,“大师姐太严格了,虽然都知道她是为大家好吧,但是……”
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摇头,大约是平日里祈浣峤的严格给了他们很多苦头吃,不满的弟子大有人在。
“都想轻松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吗……”
“而且这次归刀殿的爆炸……大师姐直接和路掌门呛声了,她看路掌门的眼神像是要把路掌门杀了一样……”
“那也说不定真的是……”
明久忽然停下了脚步。
众人也都随明久的停顿而止步,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明久,你怎么了?”
明久抬眸,面色有些寒霜,环视了这堆神刀弟子一圈,语气陡然变得很冷:“我不想听见第二次关于祈师姐的闲言碎语,你们私底下如何我不管,至少在我面前,不要说她的坏话。”
说完,明久抬脚迎着午时的烈阳,独自向前走去。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几人跑上去和明久打着圆场让他不要动气,但明久周身气场低了好几个度,这盛夏天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