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茜娅打开手机找到安德鲁发给自己的地址,便匆匆往那儿去了。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脑袋里来来回回,重重复复都是刚才奥斯顿说的话。他说,他想去,他说,自己没有违逆沃尔图里的法律。可是没有人比可茜娅更清楚,吸血鬼世界的法律和人类世界一样,都是颁布者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的思绪很乱,直到被安德鲁粗旷的声音打断:“嘿,可茜娅,一直魂不守舍的,怎么了?看上了哪个男人了吗?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每天和你一起工作,你都无动于衷,我真想看看到底…”
安德鲁是可茜娅的同事,是一名警察,专门处理刑事案件的,所以一直以来都和她一起工作,毕竟普通的民事纠纷也用不着大动干戈地让侧写师去画罪犯的心理特征。而可茜娅也习惯了安德鲁不着调的打趣了,于是打断他说的话:“这是市政监狱?犯罪现场在这里?我敢肯定这次凶手他在…炫耀。”
打开市政监狱的大门,笔直走进去是监狱的大厅,囚犯并不在这个充满阳光的地方,里面已经围了几圈警察了,但都只是站在大厅里。可茜娅思考着警察们反常的举动,因为平常警察们办案都需要仔仔细细地去勘探犯罪现场,而今天却是很怪异。
安德鲁仿佛看出了可茜娅心中的疑惑,于是解释道:“这次被害者是一个女人,叫艾拉(Ella),本来明天就要执行死刑的,没想到今天早上送早餐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死亡了。她在入狱之前精神有些问题,据说是有妄想症。而且这次被害者的死状不太方便...我们男性围观查案。”
翻开死者的资料,可茜娅仔细地看着警官们整理出来的信息,说道:“所以死者是监狱里的死刑罪犯,她入狱的原因是...无缘无故行凶另外一个女人?“可茜娅看到资料的最后有些想笑:“什么叫无缘无故?”
“因为艾拉患有妄想症,所以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但是排查她的社会关系之后,发现艾拉和她行凶的女人确实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安德鲁耸了耸肩。
可茜娅放下资料,推开大厅最里侧的那道门:”我去看看现场。“
监狱里面很暗,只有从很高的条纹状窗户外面可以透过几缕阳光进来,在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在那几缕阳光里漂浮着,得益于翁弗勒尔的气候,这里不仅很闷还很潮湿,安德鲁在后面帮可茜娅用手电筒打着灯,脚下的路才慢慢明晰起来。
艾拉的案发现场在比较靠里的一间单独的房间。可茜娅一边走一边问道:“她房间位置有什么特别的吗?”
手电筒里的灯光晃了晃,身后传来安德鲁的声音:“你看,这些房间都是两个人一间,或者是四个人一间。但是对于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或者患有狂躁症的特殊罪犯,我们会给他们单独一个人一个房间。”
“所以咯…”可茜娅站到一间房间的门口,生锈了的铁门上贴着所属人的姓名“艾拉.贝森”:“所以就算艾拉遇害的时候喊救命也于事无补,毕竟…”她敲了敲铁门,瞬间传来沉闷的声音:“这是一堵很厚的铁门。”
“我很好奇凶手…”随着可茜娅推开铁门,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她慢慢的结束了她的的自言自语,那是血的味道,对于鲜血,可茜娅再熟悉不过了,但是这不是那种在血管里涓涓奔腾的甜美,而是一种可怕的死寂。
很显然,血液干涸了很久了。这个房间里很高的位置也有一个很小的条纹状的窗户,她打量了一下,钢筋条纹并没有任何变形,所以凶手不太可能会从窗户里进来。是密室杀人?可茜娅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房间内,她不想破坏任何一点线索。
目测三十来岁的女人躺在床上,灰败的脸色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的身型,让可茜娅怀疑狱卒并没有正常给她吃饭,她的脸上没有过于狰狞的表情,好像死前并没有很激烈的争斗。
可茜娅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女人的上半身,尤其在女人的脖子和手腕处留意了好久,没有咬痕。她轻轻地松了口气。直到看到女人的下半身,白色的劣质床单被鲜血染红了接近一半,女人的裤子被撕裂扔在了地上。
弓虽暴。
这是可茜娅的第一想法,她皱了皱眉:“是弓虽暴?”她回头看了眼安德鲁。安德鲁目光凝重:“现在是这样解释的,具体的结果还得等法医来判定。”
她蹲下,借着阳光,看到了积满灰尘的地面上一对脚印从门口走到床头,她拿手比了比脚印的大小,默默地记下来。可茜娅看了眼被损坏了铁门,锁闩的地方断掉了。她带着胶手套,象征性地排掉手上的灰尘,站起来便要往外面走,一边走着一边说:“凶手身高5’9’’到6’3’’之间。“
”只有这一个信息?“
只有这一个信息?可茜娅也觉得很奇怪,但是现场除了脚印什么也没有留下,监狱里面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就什么也没有了,房间没有任何犯罪现场的布置,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可茜娅一开始怀疑是吸血鬼所为,但是偏偏艾拉身体上没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