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乾反应过来,萧定权直接将他赶出门。
“出去!”
陈乾愣住了,旋即听话的退出房间。
“殿下今天是怎么了?”
他刚出门,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窣笑声,陈乾皱眉看了他们一眼。
刚刚扶萧定权进去的男人,冲他笑了笑。
“吃瘪了?”
陈乾又看了眼房间,“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男人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冲他招了招手。
“想知道?一锭银子。”
陈乾白了他一眼,“就你天天打劫。”
男人又是一笑,继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有关殿下—身体。”
陈乾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掌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嘿嘿一笑,拉过陈乾,嘴巴凑近他耳朵,刚想开口,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怒斥。
“陈乾,吴壶你们两个去打扫东厕和马厩,打扫不干净不准回来!”
两人被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转身,冲着紧闭的房门拱了拱手。
陈乾边走边回头看着吴壶,心里一阵郁结。
他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另一边,唐宝宝将萧定权赶出门,回了客房。
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脑子却如同不知疲倦一般,飞速旋转。
唐宝宝烦躁的翻了个身,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她无奈仰面朝天,两个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现在把他赶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唐宝宝更是烦躁,她双手捂住耳朵。
管他呢,要是真没命了更好,她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可他是男主,有buff加身……
唐宝宝重重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担心。
不管怎么样,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争吵不休的声音在唐宝宝脑海里极限拉扯,唐宝宝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
幽深寂静的夜,远处打更声传来,唐宝宝强行闭紧双眼。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唐宝宝觉得眼睛里犹如塞了块炙炭般燥涩,舌尖僵硬的像是块木片,她努力呼了几口气,这才勉强有了几分钟的朦胧。
唐宝宝起身,打开窗户。
屋外一片湿润,泥土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青草气。
雨下了一夜。
唐宝宝皱眉看着泥泞不堪的土地。
他昨夜也不知去了哪里。
唐宝宝实在放心不下,她砰一声关上窗户,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家里走去。
回去路上,唐宝宝遇见正挑着扁担往城里来的大哥,她急忙迎上去。
“大哥,你见萧……我相公了吗?”
大哥摇摇头。
“没见到。”
唐宝宝若有所思点点头,简单和大哥交代了两句。
“大哥,我先回家一趟,晚点再去铺子。”
大哥嘿嘿一笑,“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唐宝宝也来不及和大哥多说,她匆忙告别大哥,快步往家里赶去。
黄色的泥泞的土随着唐宝宝步履匆匆在她鞋底粘上厚重的黄泥,她稍一不注意,一脚就踏进泥坑里面。
唐宝宝裙摆被黄色泥水浸湿,她来不及清理,快步往家里赶去。
心忍不住悬起来。
与此同时,唐宝宝又有些懊恼。
昨天真的太冲动了。
要真是惹怒了萧定权,到时候他们一家的性命可怎么办!
另一边,陈乾好不容易打扫好东厕,他愁眉苦脸提着桶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吴壶同样提了个木桶从马厩走过来。
他们俩忙了一夜。
吴壶看到陈乾眸光闪烁,“可太累了。”
他说着,胳膊就要搭在陈乾肩膀。
陈乾脚步微转,不着痕迹躲过他,“我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将桶放在墙角,朝萧定权房间走去。
吴壶也放好木桶,晃晃悠悠走在他身后,回去认错。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屋子,陈乾对着内屋拱手。
“殿下,东,东厕已经打扫好了。”
“马厩也清理好了。”
两人等了许久,不见回应,陈乾和吴壶互相看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不解。
“殿下?”
吴壶又试探喊了一句,可依旧没有丝毫回应。
他将目光落在陈乾身上。
“殿下不在?”
陈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一个箭步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