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代为出府。”
情绪已然平复,忽闻宁妃一人,心头生疑。
“宁妃?”
知她最近忙于照料谢宁川,外面的事知之甚少,遂耐着性子解释。
“嗯,宁妃娘娘便是先前入宫的花柠,因救驾有功,圣上特许宁妃娘娘出宫省亲。”
这是五日前的事。
谢稟深夜批完奏折,正是疲累不堪之际,无心去应付后宫的那些女人,随便寻了个由头去了花柠的寝宫。
张辛夷想安排宫人抬步撵,被谢稟制止。
二人漫步去往宁安宫。
而宁安宫那边,花柠收到张辛夷的传话,不知为何心中慌慌的,实在坐不住,带着宫女迎过去。
皇宫森严,也不知刺杀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大胆的在宫中行刺。
敌众我寡,护驾的人迟迟未至,谢稟武艺再厉害,也架不住带着一个拖油瓶,一个不察被刺客偷袭,手臂被砍了一刀。
偏生张辛夷在那儿咋咋呼呼的,吵得他头疼。
二人被刺客包围,眼看致命一剑将至胸前,远处担忧焦急之声穿过重重包围,钻入耳中。
“圣上!”
浓墨的夜色下,一抹粉色娇影闯入视野。
谢稟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嘶声怒吼:“走啊!!!”
他以为的娇弱女子,衣袂翻转,一个回旋踢,踢飞迎面冲上来的刺客,手掌撑在刺客背上,提身夺过剑。剑在白嫩的掌心下旋转,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然刺中面前刺客的脖颈。
刀光剑影下,血液飞溅。
瓷白的小脸沾上飞溅的血滴,尤其那眼尾下处,因着血滴,显得格外猩红,好似杀红了眼的女魔头。
三两下的功夫,刺客悉数解决。
谢稟目瞪口呆。
卡在嘴里的话默默咽下。
张辛夷握着拂尘的手颤抖着:“圣圣圣上,祺嫔娘娘竟有如此身手?!”
花柠背对着他们,脊背僵硬,不敢回头去看谢稟的神色。
她一直在谢稟跟前装柔弱乖巧的女子,如今人设崩塌,也不知谢稟会如何看她。
心思纷扰间,她听见谢稟的尖叫声。
“花柠小心——”
噗。
她仗着自己武艺高,下手没留活口,没成想暗中还隐匿一人,趁她分神偷袭。
是她有些自负了。
花柠眼神一凛,手腕后掷,精准刺中那人心脏。
……
姜止听完,心里一紧,脱口而出:“宁妃娘娘现下如何?贵体安康与否?”
程伯了解她们二人间的关系,当下宽慰她:“无碍,娘娘只是受了些小伤,你今日将府中的事安排妥当,明日从侧门出府吧。”
“是。”
院外走进一仆人,贴耳与他说了什么,便见他神色微变。
“阿止,你先去准备着吧,王爷那边由我去说。”
言罢,扭头随着仆人离开。
视觉发生变化后,身边的低言细语于她而言,如在耳畔。
方才那仆人贴耳同程伯说的话,她听得分明。
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她索性不再想,摇摇头阖上门,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翌日,姜止安排好下人的事宜,悄然从侧门出府。
她特意避着程伯,也避开王府里其他人的视线,早早离开摄政王府。
沿着小巷,小步跑起来。
周府。
姜止来到后门,左右张望,抓住门环叩了叩。
须臾,里面响起男人哈欠声,声音沉沉的。
“谁啊——”
嘎吱。
门开了一半,男人探出半个身子,神色莫名看着她,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道:
“姑娘,你找谁?”
姜止后退一步,福了福身,“我叫阿止,有事找周将军,还望通传一声。”
周远午一月前便回了自己的府邸养伤,她想找人问些事情,因着人已经离开,她又没什么理由光明正大找人,一举一动受人监视,着实难以抽身。
眼下时机正好。
男人狐疑的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嘴里不知咕哝什么,“嗐”了一声,不耐烦关上门,丢下一句“等着”。
姜止垂眼静静站着。
莫约过去半盏茶的时间,后门再次打开。
男人只打开半边门,侧开身:“进来吧。”
姜止颔首,抬步走进去。
正堂里,苏远礼扶着周远午坐进轮椅里,日常询问他双腿情况。
自从回来周府,苏远礼每日都会拉着人活动双腿肌肉,以免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