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家两个出了婉的女儿昨天哭了大半夜。
今天早上才发现还是哭得太早。
主要是发生了接下来几件事情:
一,没人挖坟。
二,寿材只有一副。
三,没人帮忙摆席。
两个女婿是昨天晚上过来的。
今早蹲在院坝外边抽烟。
看到一家又一家的人从各家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有了一点欣慰,把孝帕子戴上准备迎客。
可是从坡上下来的人,第一个从他们家门前走过,没进院子。
失望!
第二个从门前走过,还是没进院子。
第三、四、五……
所有从赖家的院子门前过的,都没有进去看一眼。
是的,他们大清早的出门只不过是有正事要处理。
昨天晚上哭的两个女儿,哭早了。
今天早上笑的两个女婿,也笑早了。
能把一个大队上的人得罪得这么干净,也是少有见到的。
童江在大队上集和一干人准备开团小西井。
对了,这一波,该算是里应外合。
童江一把年纪的人,也有英雄情结,大手一挥,“拿下小西井,就开饭。”
王耀祖昨天晚上就没在家住,去塘子里捞了几条鱼用袋子装上,去了省城。
王兴汉的意思是让他今天一早去。
王耀祖说,“宜早不宜迟!”
但是王耀祖打出的口号是,要在最短的时间拿到化验报告。
线李家贵他儿子投毒的事情定性。
对此,王兴汉也只是笑笑,睡嫂子就睡嫂子,还宜早不宜尺,老大真虚伪,都快赶上我了!
镇公所里安静得一批。
看来昨天晚上胡敬富把李副县长和他带来的人都安排得很到位嘛。
胡敬富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不想解决问题,只想把问题给掩盖了。
其实这种鸵鸟心理是大多数男人都存在的。
着重表现在家庭上。
你试想一下,一个不依不饶的妻子就那么看着你,她也不说话。
当你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的时候。
你是不是就觉得这件事也没多重要。
睡一觉就好了。
可问题是,你根本就无法预计她会不会在你睡得正香的时候把你拖起来吵一架。
那种感觉实在太崩溃了。
但是,这种情况还算好的。
更可怕的是,她没有找你吵架,而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对你做了一些你根本发现不了的事情。
胡敬富正在熟睡。
而他不知道的是,河庙嘴和小西井已经开团了。
那胡敬富肯定就会问,他们开团跟我有毛的关系?
他们就算死一坝,你王兴汉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那肯定脱得了的。
李副县长起了床,看到王兴汉已经投入工作,他大概还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跟他们交待了一下工作。”
“对李雄的抓捕工作从今天开始。”
王兴汉依旧笑得很温和,“给李县长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说的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王兴汉心里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有人在镇公所里大呼起来,“胡镇长,不好了,河庙嘴和小西井干起来了。”
李茂的腮帮子一下子胀了起来,朝王兴汉看过去。
王兴汉端着茶杯,走出去,“胡镇长不在。”
“王书记,那你快去看看吧。”
“两个村子快打起来了。”
王兴汉也不着急,“怎么可能打起来。”
“我昨天晚上回去,还没事呢!”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也没听人说有啥事。”
“他们是为啥闹起来的。”
下面来报信的人说,“李家贵他儿子在河庙嘴的堰塘投了毒。”
“所有的水都不能用来泡田。”
“他们就去小西井了。”
“小西井大队也没水泡田。”
王兴汉喃喃道:“不可能,小西井的水库里还有水,怎么可能没水泡田?”
下面那人说,“李支书说的,是胡镇长不准大家抽水的。”
“所以两个村子把李家贵他们家给围起来了……”
李茂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头痛,昨天晚上他以为他弄明白的事情。
到了今天才发现有另外一个版本。
李茂才发现,胡敬富昨天晚上灌了他的酒,只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