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废了林银月的一只手,她就已经支撑不住。
毕竟是高门深府娇养出来的娇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过?!
秦璃看着林银月血淋淋的左手,看着地上掉落的废弃指甲,冷声道:“还记得你我第一次在侯府见面的时候,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趾高气扬的带着皇后身边的人,来给我侯府难堪,当时,虽看在王爷的情面上,你不敢对我直接刁难,可是林小姐,你还记得在你凑近我耳边时,同我说的话吗?”
林银月疼的连呼吸都乱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听见秦璃的话,她满眼怨毒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当时,我就该直接命人将你打死,以免留下后患,对我不利。”
秦璃轻笑,“林小姐莫不是记错了,从在侯府见面开始,你就已经生出对我不利的心思,你我之间,一直都是你想要置我于死地,先是在宫中,你联合着陈娇蕊想要污我清白,利用皇后之手,彻底将我铲除,当时若不是我机警,只怕这个时候,自己早已变成一具冤屈至死的白骨了吧。”
“这些年,遭受林小姐你毒手的人怕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吧,后来,你的母亲为了替你出气,居然敢派杀手去刺杀我的父亲,你们母女二人,私心甚重,恶毒至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跟你们这样的人有半分牵扯?今天,你在王府之中大吵大闹,还动手差点毁了我贴身丫鬟的容貌,其心险恶,简直令人发指,面对这样的一个你,我如果还忍气吞声,那我就不是退让,而是窝囊了。”
秦璃拿起林银月还在滴着血的手,看着那原本被养护的极好的甲床如今变得血肉模糊,不禁啧啧出声:“瞧瞧,多好看的一双手啊,如今却是变成这个样子,要怪就怪你自己,人的手是用来吃饭穿衣,弹琴书画的,而不是用来如禽兽一样伤人的,林银月,你给我记住,这就是我给你的教训,今后见到我的人,你最好给我离远点,见到我,你最好给我绕开点,不然,你的另一只手,怕是也会不保呢。”
听着秦璃满含警告的声音,林银月吓的浑身剧颤,然后忍着疼痛,硬是将自己的手从秦璃的手中抽了回来。
她满眼是泪的看向站在对面不远处的纪无川,眼中尽是悲痛与委屈:“无川哥哥,你看着这个贱人如此欺负我,难道就不准备站出来替我说句话吗?你这样维护她,可是真的在心里对她动了心?秦璃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一个将要倾倒的侯府嫡女,心思又恶毒又狡猾,对你也多是利用之意,哪里比得上我对你的半分真心?”
“无川哥哥,你醒一醒啊,千万不要再被这个贱人蒙骗了,你看我的手,生生被她毁了,这样一个手段残忍的女人,当真是你想要的吗?”
纪无川听着林银月满含控诉的言词,终是长叹一声,迈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从小他就知道,林银月倾心于他,当年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他对她也算是有几分容忍,总是觉得她还年纪小,等她长大了,真的懂得了男女情爱,自然就明白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可事实上,他的想法跟林银月的执着相比,还是过于天真了。
这些年,他的身边但凡是出现女人的身影,不出两日,那个身影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他很清楚,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一切。
他曾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劝说过她,可是林银月对他的执着已经成了心魔,他越是劝说,她越是变本加厉,最后,甚至还敢将手伸到王府中,对他府中容貌姣好的侍俾动手。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一个真相,那就是以林银月对他的执着,想要她自己想通了放手,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后来,他总是想着法子避开她,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今,瞅着她接连在秦璃面前碰壁,甚至还被收拾的很惨,他虽有感触,但却并没有多少同情。
因为他很清楚,以她对秦璃做的那些事来说,秦璃只是拔了她的指甲,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纪无川来到林银月面前,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后,终是出声:“林银月,你要清楚一件事,本王这辈子就算是不跟秦小姐走到一起,也断然不会同你有圆满结果的。”
“这些年来,你对本王生出执念,但凡是靠近本王身边的女子,有多少遭到了你的迫害?你敢细细的数一数,你的这双手上,到底沾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吗?本王曾经劝说过你,天真的以为,你不过是骄纵任性,只要好好游说,你自然就能懂事,可事实上,面对本王的劝说,你又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本王为什么将王府的荷花池给填了?你以为你在本王王府中造的杀孽,本王真的不清楚吗?”
林银月听见纪无川提起荷花池,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了几变,一双眼睛也在此刻睁的浑圆。
曲夜似是也想到那件事,不忍心道:“林小姐,你在当年,因嫉妒伺候在王爷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婢,悄悄地命人将她们二人绑了丢进了荷花池中活活淹死,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