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月将纪无川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当场就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无、无川哥哥,你刚才说什么?你要秦璃将魏王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她一个贱人,她怎么配!”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
秦璃双目幽冷的看着林银月,道:“你张口闭口都是你的无川哥哥,可是你真的从心里关心着他、记挂着他吗?今日你突然闯府,一路上有诸多人同你说王爷身体不适,眼下需要静养,不能被任何人打扰,这些劝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你不仅听不进去,甚至气焰越来越嚣张,不管不顾王爷的身体,甚至还在王府后院大放厥词,造谣我与王爷之间的相处,虽说这个世道对男子来说想对宽容些,但王爷可是龙子凤孙,他的声誉何等重要,难道你不知情?”
“林银月,你总是装出一副痴情王爷的样子,到处宣扬你对王爷的深情厚谊,可是,眼下细细来看,你根本就没有多喜欢他,你对他的喜爱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占有,你最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一旦被你发现你所侵占的人或物将会脱离你的掌控,你就会发疯、发癫,不管任何后果,只管胡闹,这种自私自利到极致的幼稚行为,简直令人耻笑。”
“今日,你又来魏王府发疯,不仅言语侮辱魏王的清誉,甚至还张口侮辱曲夜,连我的贴身丫鬟都受到了你的毒打,这笔账,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找你清算的。”
说完,秦璃就看向曲夜,吩咐道:“将我们的林小姐好好地控制住,别让她乱跑乱动,因为接下来,我要送她一份‘厚礼’。”
听见秦璃的吩咐,曲夜立刻带上人冲到林银月面前,将她的两只胳膊一左一右的架住,彻底控制她的行动。
林银月是只身前来魏王府,身边并无自己的无用之人。
眼下被曲夜带人控制住,她立刻奋身抵抗:“你们这帮贱仆,也敢来碰我?快给我松手,松手……”
她怒吼着,又仰起头朝着纪无川看过去:“无川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任由这个贱人当众磋磨我吗?这些年我待你的心意难道你就真的感受不到吗?无川哥哥……无川哥哥……”
纪无川听着林银月的呼喊,却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在看见她那张满是痴色的表情时,嫌恶的扭过头。
见纪无川无动于衷,林银月又朝着秦璃吼叫:“姓秦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林家的大小姐,我的姑母是当今皇后,我的父亲也是朝廷官员,林家若是动怒,就算是定北侯府,也不敢招惹!”
秦璃笑了一声,看向至今还在做着美梦的林银月,直接拆穿她的美梦与假象。
“如果是过去的你,我想要动一动你,的确是要思量再三,可是林银月,你确定你现在还是当初那个风头无两、深得宠爱的林家小姐吗?你想想你母亲的身后事,林家上下不过是看在金家的颜面上,才不得不给金氏一个体面,至于你,林家人真的在乎吗?”
“你我皆出自高门府邸,最是清楚在这深宅大院中,被放弃掉的废棋会有多惨的待遇,别的不说,就说你今日这身行头,哪里还有当年的万分之一的光彩?林银月,面对现实吧,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家郡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空担着一个林小姐的名头,生存在林家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拿出林家来要挟我,我真的会上你的当吗?”
说着,秦璃就又低头轻轻地笑了两声,“也许是过往你的好日子过得太久,让你忘了规矩是如何写的,也让你忘记做人不能欺人太甚的道理,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一边说着话,秦璃一边慢慢朝着林银月靠近。
林银月瞅着嘴角勾着淡淡笑容的秦璃,从内心深处开始有些瘆得慌。
她颤抖着嘴唇,忌惮的看向她:“你、你要做什么?秦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此伤我,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秦璃嗤笑了一声,就一把抓住林银月的左手,看着那纤纤玉手上留着的细长的指甲,眼睛危险的一眯:“你我之间,早就形成敌对之局,我今天就算是放过你,以你劣根性,也断然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更何况,你伤害我不打紧,但你不该伤害我身边的人,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打伤了红锦的脸,叫她差点毁了容吧?”
林银月想要将自己的左手抽回来,但是她使了好几次力量,都无法从秦璃的桎梏中睁开,只能负隅顽抗道,“是又怎么样,那个贱蹄子,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伤了她的脸就是想要警告她,今后见到我,要学的恭敬客气,万不能像你这个主子似的,目无尊卑、趾高气扬。”
秦璃听着林银月至今都不肯反省的话,眼中的笑意渐渐腾起。
她珍惜般的抚摩着林银月被养护的极好的指甲,连连赞叹着:“不愧是高门贵女,这双手,这长长的指甲,养护的还真是精细呢,只是可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