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翻看着手中的钥匙,一双眼睛泛着晶亮的光泽,显然是对手中的这把钥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红锦也难掩喜色,很高兴能为小姐出力:“只是小姐,不知道吴庸那个人将藏着信件的盒子放在了什么地方,现在吴府已经被大火焚之一炬,吴家人除了那个门房小厮之外,再无他人生还,吴庸断然不会将此等机密告知给府中的小厮。”
秦璃思考着红锦的话,推断着吴庸的性情,按照他的性格,如果想要给自己留后手,他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呢?
“狡兔尚有三窟,我不信吴庸会将这么重要的信件放在吴府,这些年他为了给纪衡卖命,几乎是很少回到京城与家人团聚,而他过去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是他曾经驻军的地方,也是他任职最长时间的地方,临漳。”
秦璃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方向,抬眸看向身边的红锦,“红锦,你说,一个成年男子妻子常年不在身边,他会忍着与妻子之间忠诚的诺言,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排解寂寞吗?”
红锦被这个问题问的小脸羞红,但看着小姐认真的表情,还是强撑着羞涩,回答着:“这世上,或许会有男人能做到这一点,但如果小姐问的是吴庸的话,奴婢觉得,他断然不会。”
秦璃一挑眉,“哦?何以见得?”
红锦道:“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吴庸的胞弟吴城可是个色中饿鬼,他们一母同胞,奴婢就不信吴庸会是正人君子,奴婢大胆猜测,在临漳一定有吴庸的相好,与他红袖添香,陪他风花雪月。”
秦璃甚是满意的看着红锦,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忍不住的夸赞:“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机灵,越来越会洞察人心,与我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吴庸常年在外带兵,身边不可能没有相好,他想要将如此重要的信件藏匿起来,除了家中和军营里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会是他考虑的方向,那就是与他相好的姘头家中,看来我们要派人去一趟临漳了,好好地让人查一查这些年吴庸在临漳跟哪些女人关系匪浅。”
说着,秦璃就叫人将廖叔喊来,廖叔在得知小姐要派一个机灵能干的人去临漳调查重要的事情,立刻就将自己的侄子推荐出来。
“小姐放心,廖平虽然年轻,但办事是个牢靠的,嘴巴也严,这件事必须要由一个心腹去办咱们才放心,廖平这小子常年跟随在老奴身边,也该是时候放他出去历练一番,若真是个中用的,将来在小姐用人的时候,还能帮上忙。”
对于廖叔的推荐,秦璃自然是信得过,“好,再让蓝琦派两个护院一路保护廖平的安全,廖平甚少在京城里走动,面生,让他去办这件事还不用惊动过多的人察觉到,这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廖叔,时间不等人,你回去让廖平收拾一下,叫他明天就领着两名护院出发,一路务必小心,虽说任务十分重要,但我更希望他们能把事情调查妥当,平安的回来。”
廖叔感动的看着小姐:“小姐放心,老奴会叮嘱廖平小心谨慎。”
在得了廖叔的话后,秦璃就将手中造型奇特的钥匙交给了廖叔。
待廖叔离开后,秦璃总算是能长出一口气,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歇一歇了。
片刻后,蓝琦带着一身的寒意从外面进来,头上发梢都染上了潮意。
红锦心疼蓝琦在外奔波,赶紧就拿了一方赶紧的帕子上前为她擦拭:“你这是掉水塘里了?怎么身上湿漉漉的?”
蓝琦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意过到小姐的身上,就站的稍稍远些,回小姐和红锦的话:“小姐,外面下雪了,奴婢赶得紧,身上就沾了不少的寒意和水汽,不过也请小姐放心,奴婢并无大碍,而且按照小姐的吩咐,也将吴庸和那名死士的尸体悄悄地运出了城,埋到了乱葬岗里,一路上绝对没有被人发现察觉。”
秦璃知道蓝琦是个办事牢靠的,在点了头后,就示意红锦为她端上一杯暖身的参茶,道:“他们二人的尸身已经被常大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银波飞鹰纹之外,暂无其他发现,与其让他人发现这二人的尸首被安置在城郊义庄里,还不如早早下了葬,也算是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蓝琦敬佩的看向自家小姐,道:“还有小姐有法子,竟然将这二人的尸首安置在城郊义庄,恒王怎么都不会想到,小姐会这般胆大,将这么重要的两具尸体停在那种常有人去的地方,此时若是告知他那两具尸体的下落,怕是他会被气的吐血。”
想到纪衡气急败坏的样子,秦璃就觉得解气:“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被气吐血了,今天他想要在本小姐面前玩声东击西的把戏,让吴亮在我侯府地牢中搜出那两具尸首,却没想到不仅没找到那两具尸体,连吴亮都被折了进来,还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声誉尽毁,被皇上重重斥责,连身份都丢了,我若是他,这个时候怕是气的早就七窍生烟,恨不能一头把自己敲死才好。”
说到吴亮,秦璃就看向蓝琦:“吴亮在被姚政带走后,京兆府衙那边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