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消散了。
到了傍晚,待秦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菡萏院暂时休息的时候,派人一直盯着宫中动静的下人难掩窃喜的回来汇报。
“小姐,几位将军在入了宫之后,就直接去了承乾殿,皇上听闻恒王在定北侯府闹出来的风波以及对小姐的言语轻佻后,十分震怒,当场就命人将恒王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不说,还将他从王爷降为了郡王,责令他领了板子后回府好好思过。”
秦璃一听皇上的责罚居然如此重,当场也是一惊,随后,失笑道:“看来几位进宫告状将军还真是使了大劲儿呢,竟然让纪衡连王爷的身份都丢了,这下他怕是要被真的气死了吧?”
红锦站在小姐的身后为小姐通着发,听到恒王的下场,还是有些不解恨道,“这种卑劣小人,只是让他挨了板子,降了位份都是轻的,昨天夜里,吴庸可是泼命来找小姐,如果不是有三公子和护院们及时赶来,怕是小姐也会有危险,面对此等败类,就也该让他尝一尝命悬一线、心惊胆战的滋味,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秦璃知道红锦恨极了纪衡,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
“能让纪衡在这件事情上栽这么大的跟头,已经算是不错了,今后他若是再敢耍弄手段,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经过这件事也算是能看出来,皇上对纪衡的看重,也许并非朝堂上表现的那般深,咱们的这位圣上是个心思深沉的,他的真实想法,怕是连纪无川都捉摸不透,如今皇子之争已经显露苗头,纪衡在这个时候先后得罪了朝中半数以上的武将,将来再想拉拢这些武将们为他所用,怕是难了,所以从表面上看纪衡只是得了皇上的责罚与不悦,实则,他更多的是失去朝臣武将之心,这才是他最肉疼的吧。”
听了小姐这么说,红锦才算是解了口气:“恒王对权利的热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失去了武将们的支持,也就代表他的手中难以有军权掌握,这对他来说的确是致命的。”
红锦说着,就一眼敬佩的看向自家小姐,连声夸赞道:“还是小姐有法子,知道那条毒蛇的三寸在什么地方,一击即中,让他悔不当初。”
秦璃只是顺耳听了一下红锦的夸赞,心头却还是有其他的心事压着。
“纪衡失去了朝中武将们的支持,今后怕是对定北军的垂涎更加渴望,那可是实打实的军权,只要掌握在手中,将来他就算是想要谋反,也不是没有底气,如今父亲被关在大理寺,三哥刚刚接管定北军,在这个时候,还需要提醒三哥,万事必须小心,千万不能给纪衡可乘之机。”
红锦看了眼外面将要落下的日头,有些担心:“三公子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后来虽然回来了一趟,但是没有停留太久,就又跑出去了,至今都没有归来,也不知道三公子这般急匆匆,是有什么事儿?”
秦璃想到昨夜的死士,道:“三哥可能在亲自调查纪衡所用的死士,不妨事,左右府中有我坐镇,就算三哥事务繁忙,也不会有大乱子发生。”
秦璃说完,就从手边一侧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而在这众多的钥匙中,有一把造型颇为奇特的钥匙,很快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咦?这不是蓝琦昨晚从吴庸的身上搜到的钥匙吗?小姐,可是这钥匙有古怪?”
秦璃浅眯着眸子,打量着手中的钥匙,道:“这串钥匙串大多数的钥匙都是最常见寻常的,唯独这把钥匙,瞧着好生别致,倒像是用来开启特别的锁扣。”
红锦好奇,从小姐的手中接过钥匙细细的看了一圈后,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就将自己负责收拾的,小姐用来专门装置重要地契纸票的黑檀木盒子拿了出来。
“小姐你快看,这黑檀木盒子上用的锁扣是不是跟这把造型奇怪的钥匙有些莫名契合?”
听见红锦这么一说,秦璃赶紧结果盒子一瞧,然后对着比较后,果然发现有某些地方是契合的。
“果真是有相似的地方,难道这把钥匙也是用来开启这种锁扣的?”
红锦道:“奴婢是负责收拾小姐的珠宝首饰和重要物件的,小姐过去交代过奴婢,要奴婢将重要的东西都用木盒分门别类的装置好,这样也方便今后寻找着用,咱们府中的下人多,虽说菡萏院里的下人都是忠心与小姐您的,但架不住有些东西有时会生出二心,见到小姐的好东西,产生偷摸或是占为己有的念头,所以这些年,奴婢一直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很短时间就会亲自清点小姐的珠宝首饰与重要物件,但凡是发现数量对不上,就会大查菡萏院,抓住那三只手。”
“也许是这种事做的多了,摸的钥匙和锁扣也多了,就对这些东西格外熟悉些,刚才小姐拿出钥匙说那把钥匙别致,奴婢就瞧出些名头,小姐,你觉得造型奇特的那把钥匙的确要比寻常普通的钥匙更为结实,只是观那钥匙的大小,可知与它配套的锁扣应该也不大,能用到这般大小的锁扣,应该与小姐你面前的首饰盒子大小差不多。”
听了红锦这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