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扛着鸡毛当令箭,出去作威作福。”
李展十分配合地俯首道:“多谢安公公提点,我记下了。”
“岂有此理,你们,你们……”廖安轩抓起桌上剩余不多的杯碗要砸人,早被何成羽带上来的徒兵一左一右押住了胳膊。
长安的目光又锁住了一旁的林蔼,做惊奇状:“诶,林公子,我怎么记得你此番来盛京是要为你的表弟陈若雱奔走铺路的啊,怎么这么快就与陈若雩爱妾的弟弟混在一起了?你这个层次下降得也太快了?”
林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晌才勉强开口道:“安公公,廖公子浑身湿透,天气又冷,再这般耽搁下去只怕会致病,你看能否放我们先行离开?”
“行啊,把此间账都清了,随时可以离开。李展,账算好没有?”长安问。
“差不多了,只不过方才你说的那个精神什么金的,不知该收多少好?”方才李展派人抬那名受伤的打手下去时,把账房先生给叫了上来,此刻便捧着账本过来向长安请示道。
“方才有几个姑娘被打了?”
李展想了想,道:“七个。”
“一人一千两银子,不过林公子是杂家的老熟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打个折,每人收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也就算了。”长安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道。
林蔼面色难看无比。
“你他娘的想敲诈?”廖安轩被押住了犹自不肯安分,借着几分醉意在那跳着脚地想踢长安,结果被俩侍卫在膝弯里狠狠一脚踹得跪了下来。
“不想给钱?行啊,方才你是怎么玩姑娘的,如今让杂家原样玩一回,杂家就免了你这笔费用。”她侧过脸向何成羽招招手,“把刀鞘给我。”
何成羽麻利地解下佩刀拔出刀身,将刀鞘递给她。
长安松松地拎着刀鞘走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廖安轩面前。
廖安轩外强中干:“你想干什么?”
“玩啊,对了,你们刚才是怎么玩的?”长安问眉头紧蹙的林蔼。
林蔼道:“安公公,你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陈公子的份上,你就饶了廖公子这一回。”
“林蔼,你别求他,我看他真敢下手打我!”一搬出陈若雩,廖安轩的底气又足了。
“不妥当吗?我觉得挺妥当的啊,不就是仗势欺人吗?谁不会?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在打骂楼中姑娘,羞辱李展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句话?来来来,谁告诉我方才他们是怎么玩那帮姑娘的?嗯?让杂家也体验一下这仗势欺人的快感。”长安挑高了音量道。
“安公公,方才他们叫姑娘劝酒,嫌姑娘劝酒词说得不好听,就扇巴掌,让姑娘背诗唱曲儿,不管姑娘背得好不好唱得动不动听,都说姑娘是敷衍他们,不赏银子赏巴掌。”一名方才就在这雅间伺候的侍者战战兢兢道。
“哦,这样啊,那还是挺简单的嘛!”长安轻佻地用刀鞘挑起廖安轩的下巴,道“来,给爷背首诗听听,今夜这雪不错,就背与雪有关的诗!”
“我背你娘诗!”廖安轩被像粉头一般对待,气得破口大骂。
长安二话不说,扬起花梨木镶铜的刀鞘对着他的脸狠抽了一下,直接抽得他脸都偏向了一边。
“诶,何成羽,你这刀鞘不错,抽起人来梆梆响,痛快!”长安回过头对何成羽赞道。
何成羽讪笑,是不错,听起来就让人痛得牙酸。
廖安轩岂止痛得牙酸,他痛得牙都掉了,细皮嫩肉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他回过脸来,和血吐出那颗被抽落的龋齿,整个人都木了。
“既然不肯背诗,那就唱个曲儿给爷听,爷不挑,随便你唱什么,嗯?”长安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用刀鞘挑着他的下颌道。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叫我姐夫弄死你……”
廖安轩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长安换了边脸颊又是狠狠一刀鞘。
打完之后她甩着用力过度的手道:“方才林公子不都已经说了嘛,你姐夫是陈若雩。少说废话行不行?爷最不爱听的就是废话了!”
“咳,咳……”廖安轩双颊痛至麻木,连嘴都合不上了,嘴角滴滴拉拉地往下淌着混着血水的口水,真正是狼狈不堪,
林蔼见这样下去今夜这事只怕会闹大,廖安轩此番来德胜楼寻衅,也是听说他之前的遭遇,逞强来帮他找面子的,闹大了自己不好下台,于是再次开口求情道:“安公公请手下留情,这账我来结。”
“你替他结账?”长安向他确认。
林蔼咬牙点头:“我替他结。”吃顿饭花出去近万两银子,就算是他们这等世家子弟,也得肉疼一阵。
“那好,唉,杂家正玩到兴头上呢,可惜了。”长安意犹未尽地瞥了廖安轩一眼,将刀鞘扔还何成羽。
林蔼拿出随身携带的所有银子将账结了一部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