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子,无论是按中原的规矩,还是照草原的规矩,你现在都是我的战利品了。”
独孤策扫一眼花容惨淡的花翎子,淡然道:“你退下吧。”
花翎子娇|躯一震,很想来一个宁死不屈,但当她被独孤策那淡漠威严、俨如神祗的眼神一扫,内心深处所有的勇气,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垂下头,清灵透澈的美眸中,无声淌落两行珠泪,步履跄然地退至独孤策身后。
独孤策说的对,无论按中原的规矩,还是照草原的规矩,她都是他的战利品了。若没有宁死不屈的勇气,那她就只能接受命运。
“还有谁?”一个眼神慑服了花翎子,独孤策目视辟守玄,淡然道:“还有谁想试一试我的剑?辟守玄,你也练剑,不如你来一试?”
魔门中人面面相觑。
尤其被独孤策注视的辟守玄,更是冷汗如雨。甚至连一滴豆大汗珠淌进眼中,他都浑若不觉,只满脸紧张地看着独孤策。
他没法不紧张。身为阴癸长老,他的武功,确实比长叔谋、庚哥呼儿、花翎子三个小辈加起来还要高。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把握接下独孤策方才那流星般的直刺一剑。
现在被独孤策直视着,辟守玄就如见了猫的老鼠,连动弹一下都不敢,又怎会有出剑的勇气?
“魔门?”独孤策轻蔑地摇了摇头,“阴狠毒辣有余,骁勇刚烈不足,个个自私自利,人人天性凉薄。对敌时,只想别人打头阵,自己捡便宜。逃跑时,一个比一个逃得快,不求逃过敌人,但求逃过同门。呵,如此秉性,难怪始终被慈航静斋牢牢压制,不得翻身!”
魔门中人,战局顺时,一拥而上,人人骁勇。这骁勇,却只针对痛打落水狗。
战局逆时,一哄而散,也是个个骁勇。这时的骁勇,则针对同门,但求比同门逃得更快、更远,把同门抛下垫背。
加上内讧激烈,争相拖后腿、坑同门,纵有石之轩这等绝世天才,也难以一己之力,扭转魔门风气,挽回魔门颓势。
这就是为什么,魔门明明高手辈出,潜势力庞大,却始终难成大事的重要原因。
而此时被独孤策直言相辱,魔门众人却并未表现出一丝愤怒,显然早已习惯了被讽刺。
唯独阴后祝玉妍,视魔门为自己一生经营的事业,绝不容许被人轻视,当下上前一步,清冷道:“独孤公子好剑法,好威风。但倚仗神兵之利,耀武扬威,公子是难道不觉惭愧?”
她何等眼力?早看出独孤策的两口八面汉剑,看似黯淡无光、平凡无奇,实乃古今罕有的绝世神剑,当下出言相激。
“我一点也不觉惭愧。”可惜,这激将法对独孤策
毫无用处,他淡然道:“因这两口剑,是本公子一手打造。从取材,到熔炼,到成型,到开光,都是本公子亲历亲为。我自己一手打造的剑,当然是我自己的实力,为何要惭愧?”
祝玉妍重重面纱下的玉颜,蓦然变se。
她本以为,这两口剑,是独孤策奇遇得到的汉代神兵,却没有想到,双剑居然都是他自己打造!
阴后心中惊叹:“武功盖世、才高八斗,除此之外,居然还能铸剑!还能铸出古今罕见的绝世神剑!这独孤策,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这等绝世奇才,为何会成了我阴癸派的敌人?”
正惋叹时,却见独孤策双手松开,两剑自然垂落,插|进他身侧石板中。
“不过,看在婉晶的面上,本公子倒也可为阴后网开一面。”独孤策拍了拍手,说道:“阴后是想试一试我的拳脚功夫?好,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接下我五招,我便放你阴癸众门人一条生路。若不能,那对不起,每人都要接我一剑。接下了,能活。接不下,
就死。”
那闻采婷嫣然一笑,强行冲独孤策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公子方才不是说,我们宗主只是你三招之敌吗?现在为何要我们宗主接你五招?”
独孤策淡然道:“剑在手,三招。剑离手,五招。不过对付你闻采婷,我便赤手空拳,仍然只需一招。你可敢一试?”
闻采婷强笑:“独孤公子武功盖世,妾身,妾身一介女流,哪里敢和公子过招?公子还是和宗主比试吧。”
独孤策哂然一笑,问祝玉妍:“阴后,你怎么说?”
阴后祝玉妍幽幽道:“自是妾身来领教独孤公子高招。若侥幸接下公子五招,还望公子信守承诺。”
亲眼见识了独孤策鬼神莫测的剑法后,祝玉妍已经很清楚独孤策的实力。
那些关于独孤策传说,非但没有丝毫夸大,反而还有所保留。
在她看来,神剑在手的独孤策,实力比起三大宗师,起码要高出整整一个层次!
即使他弃剑不用,只论拳脚,武功恐怕也要在三大宗师之上。
如此高手,若一心对他们赶尽杀绝,那今日在场的阴癸门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