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钱?”
池柠扫都不扫一眼,不在意的说:“你拿着吧,这阵子你被樊家人烦的够呛,就当他们给你的补偿。”
小齐乐呵呵的把钱揣进兜里,那见钱眼开的模样让旁边的亲舅舅林叔都没眼看。
林叔一脚踹到小齐屁股上,小齐往前一闪腰,只挨了浅浅的一踢。
“你小子老实点,别见钱眼开,什么钱都拿。”林叔严肃的说。
小齐站到门口,找了个最佳逃跑位置,“放心吧舅,我对先生小姐绝对忠心,想收买我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于自家外甥这话,林叔是相信的,他是爱钱,但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但作为舅舅和池家的管家,他有义务提醒小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池学海挥挥手,小齐笑嘻嘻的跑开。
“老林,小齐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这么严厉。”
林叔苦笑,他还没怎么样呢,先生就出来拦了。
“这小子太闹腾,一点也不稳重,不敲打敲打能上天。”
“孩子大了,还是不要管太多,小齐是个有主见的,别看他跳脱,实际上心里有数着呢!”
池柠也附和着道:“林叔,我爸爸说得对,小齐哥挺好的,您别把小齐哥教成小古板。”
林叔笑笑,说不过这对父女,他还是到厨房躲清静吧!
“真要见啊?”林叔一走,客厅只剩下父女俩,池学海一扫沉稳,有些不放心。
不怕别的,就怕樊新又有新招数让他闺女心软。
池柠继续吃樱桃,“爸,你急什么,先晾他一会儿。”
“要不你别出去了,外面太阳大,容易中暑。”
池柠侧头看向窗外,太阳公公西斜,快要落山,现在只剩下夕阳的余晖,金黄色暖暖的。不过放到七月,没有太阳也闷热的季节,池柠对出门这件事还是比较抵触的。
但,池柠看着池学海,看着他心里没底却还故作镇定,面上带着尽在掌握的笃定,有些想笑。
“爸爸,你放心吧,你女儿不会那么容易被哄骗的。”
池学海别过头,又拿起报纸遮住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看我表现。”
十分钟后,池柠打着遮阳伞,慢悠悠走出屋子,一出来便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不能在屋吹空调心情有些不美丽。
走到门口,见小齐坐在伞下的椅子上,樊新站在门外,大门外很空旷,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樊新一直在夕阳的余晖下炙烤着,嘴唇都干了。
“柠柠,你终于肯见我了。”见池柠出来,樊新一扫颓废,隔着大门扑过来。
小齐忙起身,挡在池柠身前,把樊新伸过来的胳膊推到一边,“有话说话,动什么手啊!”
“柠柠,你让他把门打开,我们出去聊。”樊新看着池柠,眼神隐晦的瞟着小齐,告状意思明显。
池柠嗤笑樊新看不清状况,“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绝交了,我来见你纯粹是看小齐被你缠的可怜。”
樊新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随后又振作的打起精神,“柠柠,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出席婚礼的,你知道的,这场婚礼是我精心策划的,我也很期待,不可能故意不去让你丢脸。”
“你不是故意的,可白露是故意的。”抬手止住樊新要辩解的话,池柠继续说道:
“我好心帮忙,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结果呢,好心没好报,我变成二婚我说什么了,她还使小动作让我丢脸!”
池柠冷笑,“她想让我丢脸,我凭什么让她得逞,我欠她的吗?我不欠她的,相反,你们都欠我。”
樊新低下了头,汗珠滴落到地上,池柠的话让他汗颜。
池柠说话的音量不小,现在又是开窗开门的季节,附近的人家都能听到池柠的话,哪怕不是故意偷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樊新,我们是朋友不假,可你不能消耗我的耐心,我是朋友少,但不缺。经过这回的事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忙不能随便帮,把自己搭进去不算,还有可能引火烧身,伤及身边的人。”
“柠柠,”樊新急切的要抓住她的手,小齐眼疾手快,立刻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抓错了人,樊新放手继续抓,却被小齐稳稳地攥住,像粘了胶水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柠柠,我真不是故意的,露露生病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在a城,身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不留下照顾她,难道要眼睁睁看她病死吗?”
越说底气越足,还带了指责的意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抓住无足轻重的小事不放手,还要和我绝交!”
池柠被气笑了,原主知道她朋友这么无耻吗?应该是不知道,不然把他撕了的心都有,哪有空神志不清!
“你们害我丢脸,害池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