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冤案?”
姚公公在一旁微微弓着身子,说道:“听说是谏议大夫李年多年前在南琅琊郡纵火烧了大牢。”
皇帝皱眉:“李年为何要烧大牢?”
姚公公在一旁细语说道:“这倒是不清楚,不过奴婢听说了一些流言,说李年的女儿曾经被人拐到妓馆,那牢里关着的正是当年的人贩子和老鸨,大约是李年存心报复吧。”
皇帝大怒:“这是罔顾国法!”
见皇帝生气了,姚公公在一旁小心谨慎起来:“陛下说得是。”
皇帝怒道:“彻查此案!”
重华宫里。
高桓坐在书案后面,抬眼看见丁吉祥从书房走了出去,有一个太监在丁吉祥耳边说了一会儿的话。
高桓放下书卷。
果然,丁吉祥走了进来,对他说道:“殿下,春娘敲响了登闻鼓,状告谏议大夫李年纵火烧人,目无王法。”
高桓皱了皱眉。
饶是有所准备,高桓依旧有些为李桑桑担心,若李年背上这个罪名,她就成了罪臣之女。
况且,这是她的父亲,她不应该不担心。
高桓感到他有些不懂李桑桑了。
高桓站了起来,他从重华宫出去,出了东内,悄悄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见到高桓十分惊讶:“殿下来这里所为何事?”
高桓淡淡说道:“为了谏议大夫李年的案子。”
大理寺卿有些忐忑:“这件事和殿下有关吗?”
高桓说道:“有关,李年正是小王将来的泰山大人。”
大理寺卿还以为要迫不得已听到高桓的什么秘密布置,或者是皇宫内不可告人的阴司,没有想到高桓坦坦荡荡说到了这样一件事。
大理寺卿有些目瞪口呆。
高桓睨他一眼:“怎么?很惊讶?”
大理寺卿连忙道:“不惊讶,不惊讶,恭喜殿下。”
高桓的笑容浓了些。
高桓在大理寺待了许久,和大理寺卿一起查了许多卷宗,见了许多相关的人,走之前,高桓交代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请大人还小王岳父一个公道。”
大理寺卿连连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天后,登闻鼓一案有了新的进展。
大理寺行动迅速,很快查出来当年南琅琊郡大牢的一把大火和李年毫无关系,还了李年一个清白。
并且,春娘交代了她诬陷李年的原因。
据春娘说,五年前的上元节,他们一伙人在街上看到了落单的李家二娘子,于是生了歹念,将李二娘子带到了妓馆。
后来,春娘等人被收押大牢,大牢走水,索性春娘逃了出来。
春娘说,她因此认定,这件事和李年有关。
蓬莱殿廊檐下,姚公公皱着眉问:“春娘说的是李二娘子?是不是听错了?”
小太监低着脸说话:“不是说错,据那个春娘交代,她们当年拐走的就是李二娘子,李蓁蓁。”
姚公公心思沉沉地来到了姚五娘房中。
姚五娘见了姚公公,面带喜色:“怎么样?李年定罪了吗?李桑桑名声毁了吗?”
姚公公只是摇了摇头。
姚五娘有些丧气:“李年脱罪了?”
姚公公说道:“五娘,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阻挠,听阿翁的,暂且将李三娘子放下吧。”
姚五娘满脸不可置信:“阿翁,你是天子身边的老人,位高权重,你竟然会怕李三一个小小娘子?”
姚公公叹了一口气:“五娘,你不明白其中的深浅。”
姚五娘叫了起来:“我怎么不
明白?我明白,阿翁不想帮我了,好,我自己去对付她。”
姚公公按下了她:“你不许胡闹!”
姚五娘看着姚公公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她,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任性了,于是安静下来。
姚五娘静了片刻,她忖度着姚公公脾气小了一些,她问道:“阿翁,究竟是怎么了?”
姚公公说道:“大理寺已经查了出来,李年并未纵火,并且,那个老鸨交代,当年被拐卖到妓馆的,是李家二娘子,李蓁蓁。”
姚五娘拧起眉毛。
她情不自禁摸上了脖子上丑陋的疤痕。
她已经毁了,她想要拉下李桑桑同她一起陷入无间地狱,可是李桑桑一次又一次地逃脱了。
她毁不了李桑桑。
这让她的心脏开始灼灼地烧起来,她满心满眼都是嫉恨。
她仿佛感到她脖子上的伤口裂开,流出了灼热的脓液,快要淹没她,她要窒息而死。
姚五娘看着镜子恨恨地说:“我不会放过她。”
姚公公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