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36)
萧贵妃到底是主位娘娘, 她若非要坚持做某件事,骆安一个太监,无论如何也不能左右她的决定, 也不可能擅自违逆她的意思,强势的将她撵走。
骆安只能转身进殿。
但他可不敢自作主张真的去替萧贵妃向姚黄传话, 而是去向景成帝复命。
景成帝蹙眉:这么难缠的吗?
他早料到后宫的女人们不会善罢干休, 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向姚黄发难, 而且,打头的居然是萧贵妃。
这让景成帝有一种遇上白眼狼的痛心和失望。
但萧贵妃对景成帝还造不成任何威胁, 很多事,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冷声对骆安道:“你告诉她,姚黄是朕的人, 她管她的后宫,朕的人和朕的事,不需她费心。”
骆安:“……”
这话实在是忒无情了些, 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啊。
他犹豫着劝道:“陛下, 贵妃娘娘说,她并无恶意。”
景成帝嘲讽的笑了一声。
骆安也不是蠢人啊,这种话也信?
哪个坏人会把自己的坏心思贴在脑门人令世人周知?
骆安也觉得自己这话不足信,便继续道:“依奴婢想, 贵妃娘娘也许单纯只是好奇……”
景成帝更气了:“凭什么她好奇,朕就得满足她的好奇心?”
“这……毕竟, 她是贵妃。”骆安心说,您让贵妃打理六宫,难道不是因为对贵妃与众不同的缘故吗?
景成帝真觉得骆安是真蠢,蠢到他已经不愿意和骆安分辩什么了。
骆安还在那儿替萧贵妃解释:“况且,贵妃娘娘也是身不由己, 毕竟,将来万一太后问起来了,娘娘也不能一问三不知不是?”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对骆安道:“你收了她多少好处?”
骆安的冷汗唰一下就淌了下来:“不是,没有,陛下,奴婢并非是收了贵妃娘娘的好处,而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景成帝不置可否,神情毫无变化,可那份轻蔑简直呼之欲出。
骆安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他从不否认自己没收过宫里宫外的好处,可那都是大家伙默认的规则,他不收就是众人眼里的反叛,还能活到今儿?
收是收,他还真没昧着心思替谁说过话,办过事。
他忙不迭的解释:“陛下,俗话说的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是,姚姑娘如今在您眼皮子底下,一切魑魅宵小都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可宫里这么大,人那么多,一时半刻,谁能查得清谁和谁有什么关联?谁能知道哪个人的心思是什么样的?不定哪个时候,就有谁会对姚姑娘不利,您国事繁重,姚姑娘又是个天真赤诚的,这……防不胜防啊。”
话要是这样说,倒也不无道理,可是景成帝怎么会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会庇护不了一个姚黄?
他冷冷的望着骆安,道:“危言耸听,朕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是吧?”
骆安面如土色,冷汗涔涔的道:“陛下,奴婢当真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行了,别哭丧,有话赶紧说,没话就滚出去。”
*
骆安急得直牙疼,嘶了一声,道:“陛下,不怪贵妃娘娘这般……”
骆安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急躁?肯定的,气势汹汹?也没有,贵妃娘娘的身段放得极低。
委屈、愤怨?必然的,但这话不能说,否则敢对陛下心生怨望,萧贵妃就是找死。
骆安巧妙的利用了留白技术,道:“实在是这宫里上上下下,几乎人人都对姚姑娘又好奇,又不服。陛下,恕奴婢多嘴,姚姑娘没名没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世上哪儿那么多恩爱不移?这会儿姚姑娘恩宠正盛,旁人多数是奉着供着,可万一将来……”
那就是人人争相落井下石的下场啊。他真就不替姚黄的日后想想?
景成帝越听越气,他没好气的道:“不让你说,你非得找死,哪儿来的那么多‘万一’?”
“陛下,奴婢这话确实不中听,可忠言逆耳……”
景成帝呵了一声,人往后一靠,道:“那你倒是说说,朕该怎么做才合适?合情?合理?”
这……骆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他哪儿敢乱出主意?该怎么做,那是陛下的事。
他陪笑,道:“陛下,奴婢有一事不明,您为什么要让贵妃娘娘打理后宫?”
景成帝轻瞥他一眼,道:“自然是需要有这么个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