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村子,所见到的房子大都已经无人居住。
直到十多分钟后,终于来到一户有炊烟的人家。
“采花大娘?采花大娘?”
杨庆云走到门前,抬手使劲敲了敲木门,边敲边喊道。
“唉,来了来了!”
农村妇人特有的粗嗓门响起,紧跟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然后木门就打开了。
“大娘,忙着呐?”
“咦,你个鳖孙咋回来了?”
采花大娘约么五十来岁的年纪,常年风吹日晒雨淋,使得肤色有些偏黑,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没有油污或者灰尘之类的。
看着杨庆云后面的李湖亮、杨宗毅等人,采花大娘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大娘,这位老爷子以前也是咱庄的,不过六几年去了国外,这不年纪大了就回来看看!”
杨庆云介绍道:“这两位是老爷子的孙子和孙媳妇,这位是村支书!”
“国外回来的?以前是咱庄的?”采花大娘表情有些迷糊。
杨宗毅虽然垂垂老矣,但身子骨看起来并不显弱,而且衣服光鲜亮丽,一点都不像八九十岁的老人。
“对,我也是白杨庄人,叫杨宗毅,是族长那一支的!”老人自我介绍道。
采花大娘摇了摇头,她是真没有印象。
“六几年的时候,我曾回来住过几年,后来又离开了,想起来了没?”
“你是…树人爷?族长家的树人爷?”采花大娘愣了愣,然后满脸惊喜的问道。
杨宗毅含笑说道:“就是我啊,我就是杨树人!”
“哎呀,您老咋还活着呢?当年您消失后,村上都以为您已经死…呃!”
采花大娘说话耿直到了极点。
杨宗毅笑着摇了摇头。
采花大娘干笑一声,继续道:“当年您突然消失了,村里的人找了大半个月,有人以为您掉青龙潭,被龙王爷拉走了呢!”
得!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我不是留的有书信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庄除了您之外,就没有几个人识字,留啥信也没用啊,而且俺们也没看到信,差点找断了腿呢!”
“呃,我倒是忘了这茬!”
“来来来,赶紧进屋来,我正准备做饭呢,今个中午别走了,昨天旺财逮了只兔子,还没来得及剥皮,正好焖上一锅!”
李湖亮和另一人拴好牛后,把牛背上的东西取了下来,两人提着进了院子里。
“大娘你不用忙活,俺们带的有菜和馍,大家凑合着吃一点垫垫就行啦,等会儿俺们还要去转一转呢!”李湖亮将两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包好的食物。
李佑打开手里背包,取出两只真空包装的烧鸡,道:“我这里还有两只烧鸡!”
“这个好啊!”采花大娘接过烧鸡,笑着道:“你是树人爷的孙子?小家伙长的可真好看,你媳妇也挺好看的!”
李佑嘴角抽了抽。
“大娘您好!”
采花大娘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错啦错啦,小哥你是树人爷的孙子,辈分比我高得多了,可不能叫我大娘!”
杨宗毅捋了捋胡须,笑着对李佑说道:“算了,辈分差太多了,阿佑你还她嫂子吧,咱们各叫各的!”
采花大娘和杨庆云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是在大山深处的农村,绝大多数农民都很纯朴,对于辈分看的相当重,三十多岁的喊十多岁小孩为叔叔、四五十岁的喊二十多岁的为爷爷等都极为常见。
杨宗毅、采花大娘和杨庆云边吃边聊着,不过都是白杨庄的各种历史和人物,李湖亮和另一位上平村民偶尔插上两句。
李佑和朴敏雅只能干瞪眼,他们对白杨庄的过往历史一无所知。
两只烧鸡加一起也就两斤多点,若是李佑放开了膀子吃,一人就能全部干掉,如今七个人分食,即使还有几道菜搭配,也不够一群人分吃的。
吃过一些烧鸡和凉菜后,仅仅三分饱的李佑,不得不又吞了几块巧克力充饥。
复又聊了一会儿,一行人在采花大娘的带领下,依次前往村内其余各家。
离得最近的便是老人杨新来家,可惜家里只剩老人一人,而且还得了老年痴呆症,除去经常照顾他的采花大娘之外,根本就不认得别人。
杨宗毅失望之下长叹而去。
杨新来老人的隔壁,便是杨庆云大哥家,五十多岁的兄长杨庆丰,要比弟弟杨庆云木讷多了。
对于杨宗毅等人的到来,他既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有多说几句话,除了李佑递烟时情绪稍稍有点波动外,便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离开杨庆丰家后,一行人又来到了杨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