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河畔后,顾星沉突然问道:“不问我写了什么?”
陆青竹微怔,侧头去看他,从善如流问道:“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
“……”妥妥欠打了。
陆青竹轻哼:“本来也没想问,你不说也免得我费口舌了。”
顾星沉只是笑,端的是纵容的姿态。
与陆青松白露分开后,之后竟再也没能遇到,陆青竹也只担心了一小会儿,便将哥哥丢在脑后了。
吃吃喝喝,走走看看到将近子时,陆青竹实在困得厉害,两人这才回了客栈。
若愚一个人坐在客栈大堂的角落在喝酒,桌上还有几样下酒菜,看着好不自在。
陆青竹拉着顾星沉走过去问道:“我哥哥和白露姐姐回来了吗?”
若愚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心,一颗一颗往嘴里丢:“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
“哦。”陆青竹松开顾星沉的手,“那我上去睡了。”
顾星沉跟着起身,“我送你上去。”
“好吧。”
陆青竹冲若愚挥了挥手,同顾星沉一起上楼了。
她推开房门,站在门内,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穗子放到顾星沉手中,甜甜一笑:“星沉哥哥,生辰吉乐。”
“你也早点睡哦,明天见。”
陆青竹飞快说完,便丝毫不给顾星沉反应的机会,毫不留情关了房门。
顾星沉目光怔怔看着手中的红色同心结,只听得见胸腔内汹涌澎湃的心跳,如鼓如雷。
“卿卿。”
许久,顾星沉眉眼缱绻低喃一声,笑着将那红色同心结小心收入怀中。
看着房内灯火熄灭后,顾星沉才收起眼底的柔情,面色冷淡的下楼去找若愚。
*
虽然前一夜睡得晚,但多年的生物钟还是使得陆青竹早起了。
她打着哈欠流眼泪,刚刚醒来脑子还只是一片空白,抱着被子坐了许久才算彻底清醒。
这时,顾星沉也刚好来敲门:“卿卿,你起了吗?”
“起了起了。”
陆青竹口中应着,手脚麻利地穿好衣裳后去开门,看到顾星沉精神奕奕,便问道:“你起这么早不困?”
“不困。”顾星沉还端着一盆水,越过陆青竹进了房内,将水盆放在盆架上,“快洗漱吧。”
“哦。谢谢啊。”
陆青竹洗漱完,便和顾星沉一起出门了。
客栈大堂,陆青松白露若愚小木头都已经坐在桌前,伙计正在上菜。
陆青竹拉着顾星沉落座,看了眼已经换上新衣裳的小木头,倒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顾星沉将筷子放入陆青竹手中,淡淡说道:“客栈的饭菜比不得酒楼,你吃吃看味道如何。”
“哦。”
几人吃完饭,便要回陆家村了。
陆青竹问陆青松:“哥哥,你真的不再买什么了?”
“不用了,回青山镇就行。”
“好吧。”
来定远县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路过点心铺子时,若愚停下马车买了好几样点心后才继续赶路。
也是上了马车后,陆青竹才看到,白露今日戴的耳坠就是陆青松买的那对珍珠耳坠。
看来昨天晚上陆青松也很是大胆呀。
陆青竹冲陆青松挤眉弄眼,戏谑笑道:“哥哥,昨天玩得高兴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俩,陆青松还能听不懂她的未尽之言吗?
他板着脸,耳根却隐隐发烫,一板一眼说道:“挺高兴的。”
白露微微低头,脸颊一片羞红。
眼角余光觑到未婚妻的窘态,陆青松警告似的瞪了眼妹妹,陆青竹扁了扁嘴,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了。
马车摇摇晃晃,陆青竹本就没睡够,很快便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没一会便彻底陷入睡梦中。
顾星沉搂着陆青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免得她滑下去。
陆青竹睡得很是安稳,没有半分抗拒。
陆青松却看得直皱眉,可车厢本就不算宽敞,如今还坐着四个人,陆青竹就是想躺着都不可能。
至于他这个亲哥,年纪渐长后,兄妹俩便极少有肢体接触了,让陆青松如顾星沉这般抱着陆青竹,他还真有些为难了。
纠结许久,最终也只当自己没看见,可谓是眼不见心不烦。
小木头同若愚一同驾车,间或说几句话,倒还真有几分父子模样了。
陆青竹这一睡,便睡到了青山镇。
再睁眼,马车外已经是熟悉的风景,是回陆家村的路了。
“哈。”陆青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脸颊,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都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