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手持断魂枪,猛地朝地面借力,细长的枪身弯出一个弧度,把赵鸢整个人弹了出去,她腾到空中,脚尖再次点了一下枪身,身体前倾,朝马儿的方向飞去,小女孩在马上死死地把住马的鬃毛,好在她岁数小,力气不大,赵鸢将她整个拎起,护在怀里,生怕伤了她分毫。
南客见赵鸢救下来小女孩,赶忙拖住缰绳,安抚起了受惊的马,御马都经过一些训练,被南客这么一弄也就停了下来,嘶嘶地喘着气。
“我不学骑马了,再也不学了,呜呜呜呜”小女孩趴在赵鸢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上的衣服也脏了不少,这么一闹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别怕,已经没事了。”赵鸢怕她再受二次惊吓,只是轻轻地安慰着,这个岁数的孩子,身体没有那么好,受到这番惊吓,怕是得病一场,何况还是这宫里养尊处优的丫头。
“清河——”许临渊眼见这自家女儿被救下,整个心都落了地,一路上他忙着追女儿,竟是没注意此刻到了静妃的重华殿门口。
小清河在赵鸢怀里听到父皇的声音,慌乱地抬起头,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推开赵鸢便噔噔噔地朝男人跑去,看着熟悉的身影,她更抑制不住委屈的情绪,“爹爹——,清河不要学骑马了,清河害怕!”
看着小肉球朝自己来了,许临渊赶忙下马,拥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好,爹爹答应你,只要清河不想学,爹爹不会逼你,没事了。”
小清河钻进父亲温暖的怀里就再也不肯出来,呜呜咽咽地抓着许临渊,许临渊也惯着她,又见小丫头受了惊,更是不舍得松手了,小小的肉团子拱在怀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清河,有没有哪里伤着了,让爹爹看看好不好。”许临渊贴着女儿的耳朵,悄悄地说着,生怕再吓到怀里的小人儿。
“皇上,刚才臣妾已经检查过了,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刚学骑马的孩子哪里能骑这样的大马,这御马监应该准备一匹性情温顺的小马才是。”赵鸢见皇上来了,赶忙行礼回话,她虽未见过这位备受宠爱的清河公主,刚刚一番对话下来,她也了然于心。
南客在一边安抚着高大的御马,雪客正带着仙客、太医往这边来,刚刚她也在院子里,但论起御马,自然是南客更加得心应手,她见自家主儿飞身救人,也怕又增新伤,好在那张太医和仙客研究苗疆医术研究的起劲,近日里总是借着请平安脉的由头跑到宫里来,三人到了跟前就听到赵鸢的一番话,也是松了口气。
“参见皇上,臣是太医院院判张泰忠。”许临渊知道赵鸢懂些医术,但终究是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边安抚着怀里的丫头,一边示意张泰忠给公主瞧瞧身体状况。
“来臣妾的重华宫吧。”赵鸢提议,此处离皇上的紫宸殿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公主府更是远的很,许临渊不敢耽误时间长途跋涉,只好点了点头,抱着女儿走进了重华宫。
小清河死死的抓着许临渊的衣服,金色的龙袍被小女孩的眼泪弄得湿乎乎的,许临渊也没有在意,只是赶忙让太医为公主诊脉,他接过赵鸢递过来的温水,轻声哄着清河喝下,哪知女孩哭的抽抽搭搭,竟是被水呛到了,这下子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小女孩稚嫩地咳嗽声。
“清河,都是爹爹不好……”许临渊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急的头上都冒了汗。
赵鸢见眼前人笨手笨脚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许临渊怀里抱过小女孩,轻轻地安慰着,她在军营里见过太多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自身又懂医术 ,看这些孩子挨饿受冻的时候,她便照顾一两日,了解了底细再安排进军里,所以对于哄孩子她是得心应手的。
这张太医已经诊完,禀了公主无大碍后便在后面默默地开方子,方子开好后道:“皇上,公主虽无外伤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此刻若让公主回府怕是不妥,不如让公主在静妃娘娘这里恢复好元气再回宫也不迟,臣也会开些静心安神药给公主服下。”
许临渊看女人把孩子哄好了,也就没有怪罪,看着清河情绪逐渐稳定,他也安了心,见太医如此说,他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清河就拜托静妃照顾了,这孩子自小身体弱些,这次受了惊吓,怕是要恢复一阵子了。”
清河公主在赵鸢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只是人依旧有气无力地缩在床脚,药很快便煎好了,许临渊亲自哄着喂了药,又讲了几个故事,小姑娘才抓着他的手掌睡下,许临渊今天还有不少事情,只得念念不舍地松了女儿的手。
“清河年幼,又没了母亲,朕无法时时陪着她,就把她托给你了,此次你救护有功,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便提出来,对了你有无大碍,刚才看你飞身救她有没有伤着?”许临渊出了内屋,婢女们都退下,只留赵鸢一人在房中。
“臣妾无事。 皇上爱女心切,我虽不曾为人父母,却也是别人的女儿,看了皇上和公主不免想起父亲,臣妾定当好好照顾公主,让公主早日恢复元气。”赵鸢见男人累极了,连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