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多吃一点,臣妾觉得您今天老皱眉头,可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贵妃在长乐宫摆了一桌好菜,特意把皇上请来,在王府的时候她也惯爱用这种手段,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
许临渊看着眼前的贵妃,突然想知道作为后宫妃嫔,她们是如何看待赵鸢的,毕竟这位静妃既不是选秀出身也不是王府里的女人,前朝为了这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后宫却安静的厉害,实在是有些反常。
“知意还是这么懂朕的心思,朕记得从你入王府至今也有三年了吧?”贵妃闺名莫知意,是先帝与太后一起为皇上定下的侧福晋,她的美貌自是不必多说,父亲又是礼部尚书,如今皇上登基封了贵妃也是理所应当。
贵妃盈盈一笑,一面布菜一面说:“皇上真是好记性,臣妾入王府时正是三年前,那时候家父刚刚升为礼部侍郎,先皇就把臣妾赐予皇上了。”
“知意可还记得当时王府里的情形?与现在宫里的生活知意更喜欢哪个?”许临渊手中端着贵妃熬了几个时辰的鲫鱼汤,美美地尝了一口,似乎很是喜欢。
“当年王府人少,也不似宫里这么多人手事件,不过也多亏了在王府里您让臣妾和福晋一起学着管家理事,臣妾如今才能这么顺利的替皇上分忧,对于臣妾来说王府和宫里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臣妾的主子一直都是自己的丈夫,也就是您。”贵妃对于皇上突如其来的关心很是惊喜,虽不知道为何突然提起当年的事,但这种和爱人回忆过往的感觉,让贵妃欲罢不能。
“这些年辛苦你了,皇后平庸了些,处理这么大的皇宫还是需要你来协力才好,爱妃要是觉得辛苦也可以把日常的琐事分一些给静妃,她作为唯一的妃位,又是战场上下来的将帅,管理能力应该还是有的,但终究还是不如你熟练。”许临渊看着贵妃满心欢喜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
“皇上,断不可给静妃协理六宫的权利!她武功高强,若是再有管理后宫的权利,后宫怕是会变成下一个西北战场,皇上务必要三思啊。”贵妃听闻要静妃协助,整个人都战战兢兢了起来。
“此话怎讲?爱妃知道什么可都要告诉朕才好。”许临渊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他也知道莫知意不是个聪明人,问的很是直白。
莫知意见皇上信她,也不愿意遮遮掩掩,把周围的婢女都遣了出去,压下声来道:“臣妾宫里的春桃亲眼看见静妃舞枪,那是一个虎虎生威,吓得她汗毛乍起,我知道她是将门出身,本以为只是个军师类的角色,谁知道竟是个舞刀弄枪的女人,后来在皇后宫里试探了一下,伶牙利嘴,不愧是皇上选中的将军。”
这一番话听得许临渊哭笑不得,但也没表出来,顺着莫知意的话头道:“朕记得静妃自从入宫,身子一直不好,被完颜克一剑射伤后一直没恢复,如今竟是能够重新拿起武器了。”
“皇上,宫里没有习武的先例,这等武将若是在宫里练私兵,皇宫安全也没法保障啊。”莫知意见皇上在意的竟是赵鸢的伤势,不满的嗔怪道:“皇上金尊玉体,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贵妃说的不无道理,朕在考虑考虑,让静妃入宫本就是要牵制她在西北的势力,不过现在西北战事未定,事情都不好说。”许临渊安抚地拍了拍贵妃的手,眼神却沉了下来。
正当许临渊低头思考的片刻,门外传来了杨公公慌慌张张要来禀报的声音,“什么事,如此慌乱?”
“皇上,出大事了,清河公主刚学骑马,那牵马的小太监时候不知怎的让马儿受了惊,现在马带着公主在皇宫里乱跑呢!”杨公公声音急的很,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这清河公主是皇上在王府里得的女儿,公主母亲生产时便离了她,皇上对这个小女儿格外的疼爱。
许临渊听了整个人血液倒流,脑子嗡嗡的,一时间竟是反应不上来应该如何是好。
“那驯马的人就没拦下公主的马?”贵妃在边上也是着急的问。
“公主在马上吓得哇哇大哭,驯马人怕伤了公主,也不敢贸然出手。”杨公公跪在地上,不敢多喘一声气。
许临渊气的站起身,甩袖往宫外走去,整个人都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拳头握地青筋暴起,“朕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让你们这些耳聋眼瞎的混账东西这么糟践,清河要是出了事,你们就一起给她陪葬!”
杨公公小跑着跟在皇上身后,给许临渊指着御马场的方向,好在贵妃宫里离御马场不远, 许临渊年轻力壮,很快便到了御马场,只不过那小马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说公主被马带着往北面去了。
许临渊随手领了一匹,翻身上马,朝着小太监指着的方向一路狂奔,徒留杨公公在身后让他注意安全,许临渊骑马的技术格外好,御马场也是在他即位后让人设下的,没想到如今竟是成了隐患。
小女孩滔天的哭喊声逐渐变大,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大概都看到了那脱缰的马儿,奈何众人都不会骑马,只得看着惊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