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偌大的府邸内只有祁岳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隐约还传出几道笑声。
一张檀木床上,祁煜讲得眉飞色舞,祁岳听得津津有味,讲的都是一些宗门趣事。
“没想到山门这么热闹。不但有人偷看师姐洗澡,还有人乱吃丹药,偷盗灵草。”
祁岳笑笑地说道。
“这都不算什么?”
“最可怕的是邪修,他们把人炼成丹,以魂为养料。为了力量,什么都可能做。所以在外修行,谁都不要信!”
祁煜眼中透着冷意。
“嗯!”
“二哥,这外面到底有多少宗门啊,我都听迷糊了!”
祁岳毫无困意地说道。
“古虞十四州宗门林立,但真正传承久远的宗门只有十个,其中上三宗为道一学宫、坤山剑场和鉴空院。”
“道一学宫是术法、神通,我们坤山剑场修的是剑,鉴空院则是佛门圣地。此外还有归元宗、青囊山、玄重山、映月门、金阳门等七大宗门。”
“叔叔当年便是金阳门弟子,修的是体魄。我爹当年入的青囊山,学的是炼丹。”
“这些还只是能看到的宗门,还有隐世的仙家后裔。另外就是魔道和鬼修。”
“杀人饮血的血衣教。”
“亦人亦兽的狂狮门。”
“噬魂夺魄的炼魂门。”
“最可怕的是潜伏在十大宗门里修习魔功的邪修。以前的十宗之首归元宗出了一个邪修,毒杀了整个长老堂,归元宗从此元气大伤。”
祁煜有些后怕地说道。
“没想到修行界这么残忍,最可怕的竟是自己的同门!”
祁岳有些感慨道。
“所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修行争的是一线机缘,不是写道德文章!只有活着,才能修行,才能续命!”
祁煜认真地说道。
“嗯!”
“二哥,我们这里不是云州吗?为什么又叫古虞十四州?”
祁岳默默地点点头道。心中又不免有了新的疑问。
“云州只是其中一州!”
“相传上古时期我们这里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名为大虞帝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帝国破灭。”
“一半化作了神寂之地。”
“无人敢入,好比尸渊。”
“一半就是现在的古虞十四州。据说东虞国就是虞帝的后裔所建立,只是帝国已成往事,各方势力又错综复杂,所以改称东虞国。”
祁煜迷迷糊糊地说着。
“原来如此!那你再和说说道一学宫呗!”
祁岳越听越精神。
“睡吧!我又不是学宫的弟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祁煜打了个哈欠,眯眼就睡着了,祁岳却依旧兴奋。
万里之外的山崖下,一个拄着黑木拐杖的老者推开一道厚厚的石门。
“少主,属下已经查清,这少年名为祁岳,乃长河城祁家子嗣。父亲祁朔出自金阳门,目前是凝神境巅峰修为!”
“长河城修士不少,如今我狂狮门重现在即,此刻动手恐怕会提前暴露。”
老者的话中透着顾虑和谨慎。而兽皮座上的青年却气的咬牙切齿,他就是狂狮门的少主尤仲。更是差点被祁岳拔了虎鞭的男子。
“哼!”
“臭小子!”
“我一定要抓到你!”
尤仲拳头捏地咔咔响,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属下已留人在长河城,这祁岳如果敢独自离府,属下定将他擒来听候少主发落!”
老者拱手禀告道。
“有劳木老费心了!另外,把我房里的侍女都撤了!”
尤仲带着火气道。
“少主忙于修行,这日常起居怎能没人服侍。可是她们不懂事,做的不够周到?”
“若是如此?”
“属下调教一番便好!”
木老似有所指地笑道。
“不用了!”
“我喜欢安静!”
“你退下吧!”
尤仲眼神回避地说道。
木老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又看到尤仲的脸色极差,只能转身朝外走去。
数日过去,祁岳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炼制更高阶的法器和灵丹,但总是不成功。
这次他更是偷拿了祁朔的贴身佩剑,四阶灵兵怀越,和二三阶灵剑一起丢入鼎中后却不见有丝毫反应,明显是灵虚鼎炼不动了。
“看来这鼎最多能炼出三阶灵兵和丹药。应该是还没有恢复,需要更多的宝料。”
祁岳叹了口气道。
一番折腾之后,他算是摸熟了这灵虚鼎的用法。随后收了灵虚鼎,暗自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