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儿,你是认真的吗?”
祁朔面色冷峻道。
“爹,我想去!”
“我知道大哥是在学宫被人暗害的。但也只有学宫不讲天赋与出身,我没得选!”
祁岳目光坚定地说道。
“是你的主意?”
祁璋扫了一眼祁煜。
祁煜不做声,只低着头。
“大伯,是我自己要去,不关二哥的事。我不想天天被人骂作废物,哪怕最后被赶下山门,至少我也试过!”
祁岳有些哽咽地说道。
“胡闹!你大哥死的不清不楚,你去就是羊入虎口!”
祁璋脸色铁青道。
“大哥是炎阳之体,我一个连灵胎都没觉醒了废物,谁会在意我的存在!”
祁岳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如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
大厅陷入一片死寂。
“大伯,我……”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不想被人小看,更不想成天躲在家里!”
祁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又后悔不该向祁璋发脾气。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祁璋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心中不由一阵绞痛。
“当年我没拉住你大哥,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转身就和别人去了学宫。”
“那股子热血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他要改良丹方,要自创武学,走前人没走的路。可传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祁璋嘴角抽搐道。
“大哥,就让他去吧!”
祁朔沉吟片刻后道。
“二弟,你也糊涂了吗?”
祁璋一脸不可置信。
“今天管事回报,长河城中来了几名黑衣人。他们拿着岳儿的画像,四处打听!”
“那虎妖昨天追岳儿到千蝠坑,但现场却并不像被妖兽所毁。况且,我们和汪家、屠家的矛盾迟早要解决。他留在这里我也放心不下。”
祁朔神情复杂道。
听到祁朔的话,祁璋不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
“三弟,你遇上虎妖了?”
祁煜一脸懵圈道。
“什么虎妖?”
“估计是修炼了什么妖法的人变得,他还去拔人家的虎鞭,你说别人能善了吗?”
祁朔一脸来气地说道。
“三弟,你厉害啊!”
祁煜一脸古怪的表情。
众人又有说有笑地吃饭,但心中都不免担忧起来。
“汪家有不少子弟在道一学宫,你可得当心了!”
祁朔又叮嘱道。
“爹,那汪家怎么老和我们过不去啊?大家一起培育石斛不是挺好吗?”
祁岳扒了口饭说道。
“你说的容易!”
“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世家,哪能瞧得上我们这种平民出身的人家?哪怕你去讨好、迎合他们,在他们眼中,我们依旧是下等人。”
“他们只会记得自己的先辈开创了这座城。这座城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而且,世世代代都不许变。”
“我们就是破坏者!”
祁朔放下碗筷道。
“这也太不讲理了,我们又不是他家的奴隶。再说了,总吃老本,也会亏空的嘛!”
“自己不行,难道还不许别人行吗?真是岂有此理!”
祁岳气愤地说道。
“他们可不管这些!但我们不能不管。因为我们祁家最早就是石斛采药人。石斛都是在绝壁上依空而生,石斛采药人又称绝壁采药人。为了采这石斛换粮食和衣裳,我们的先辈不知死了多少人。”
“正因为我们自己是采药人,才更要给出公平、合理的价格,因为那是买命钱!但在汪家和屠家的眼中,我们反倒成了作对!你祖父、你大哥也因此死的不明不白!”
祁璋攥着拳头,满腔悲愤道,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会好起来的!”
“菜凉了,先吃饭!”
沈玉贞缓和气氛道。
“宗门不比长河城,鱼龙混杂又人心难测。可不能让人给骗了。煜儿,你既在,这些宗门的丑事提前说些给岳儿听。他也好心里有个数。省得你二叔拉不下老脸。”
祁璋使了个眼色道。
“三弟长得这般俊朗。”
“是要保护好自己。”
祁煜啧啧笑道,一副秒懂的表情,众人也笑了起来。
午饭过后,祁岳回到房间,想起灵虚鼎以刀磨刀,以剑铸剑、丹能生丹,神魔同炼的话语,立马想要试试。
“先看看你的本领!”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