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赠簪于臣女，也没有威逼臣女接受不是吗？”
石蕴川看向阙月的发髻，眼神晦涩，“可你并未戴孤赠你的簪子。”
阙月挺直脊背，直视石蕴川，“今日过后，臣女想必便会知道，殿下的簪子，臣女是否戴的起了！”
石蕴川闭了闭眼，待他再睁眼时，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他冷笑一声，“好！你既话已至此，那孤今日便承认了！孤亲近于你，确是因为你代孤葬母之事！这个理由，够重了吗！”
阙月闻言大惊，绿绮看出她的担忧，上前安抚她，“小姐放心，四周并无他人。”
阙月这才平复了一下咚咚直跳的心脏，她头脑发晕，连带着敬称都忘了，“你可知你这话相当于……”
石蕴川并不在乎阙月的无礼，他接话道，“相当于孤向你承认，一直暗中在宫里宫外培植势力，谋求……”
“别说了！”阙月声音直抖，“殿下别说了，臣女不想知道。”
“谋求皇位”，石蕴川冷笑一声，还是说出了那个阙月恨不得当场死了，都不想听到的答案。
石蕴川目露讥讽，“怎么？不是刚刚诘问孤的时候了？现在孤把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通通都告诉你了，你——可还满意？”
阙月不再说话，她偏过头，看向远处庄尚书所在的院落。
二人静默半晌，偶有秋风穿过四周被修剪为器乐形状的竹林，留下一串“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
石蕴川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好像刚才的咄咄逼人只是阙月的一时错觉，“月娘，孤的母亲对孤……有时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孤，有时又觉得……是孤，导致一生她困在暗无天日的宫里，所以……孤不怪她，造成悲剧的不是她，是父皇。她也确实有时责打于孤，但远无孤当日展现的那般严重，那伤……是孤提前察觉不对，自己弄的。”
阙月转头看向他，眼神质疑，“可你那样做，令你生母死后不得安宁，贬为庶人，扔入乱葬岗。”